驾驶座上的窗户降下来,露出桑榆的脸:“宋小姐。”
宋汀晚没想到是桑榆亲自来接她,有点受宠若惊。
她拉开车门刚要上车,就见后座上已经坐了尊瘟神。
瘟神一双眉眼精致无比,左边眼角下一刻嫣红的胭脂痣,明明是昳丽的颜色,但是他的脸色却十足的冷淡,仿佛一座千年不改万年不化的冰山。
宋汀晚讶异:“三爷?你怎么来了?”
总不会是专门来接她的吧?
时辞渊淡淡道:“顺路。”
“哦。”
果然,要是专门来接她,宋汀晚就真得怀疑时辞渊是被鬼上身了。
她上了车,时辞渊看了眼理发店的招牌:“你请假,就是为了让自己从一个丑八怪变成一个惹人注目的丑八怪?”
“......”宋汀晚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摸了摸自己的银发,问:“帅不帅?”
时辞渊冷笑:“帅没觉得,丑是真的。”
......
这下,就连前座开车的桑榆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宋汀晚气的不行,说:“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很后悔。”时辞渊说:“我不该给你请假,不然你也不会丑的这么闪耀夺目。”
宋汀晚:“......”
啊啊啊啊!
这个男人的是把鹤顶红当饭吃砒霜当水喝吗?!嘴巴怎么这么毒啊!
好不容易回了时家,宋汀晚气的饭都不想吃了,直接回了房间,还把房门拴上了。
时辞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逗得太狠了,她不吃晚饭,他也没饭吃。
啧,麻烦。
他思索了一会儿,做到了宋汀晚的房门口,嗓音淡淡:“出来。”
宋汀晚超生气:“不出来!”
时辞渊说:“你是觉得你不出来,爷就拿你没办法?”
宋汀晚冷笑,心想你爸爸我今天就不出去了,我看你拿我怎么办狗男人!
她刚想完,就听“嘭”的一声。
月光乍然灌了进来,时辞渊逆光站在门口,收回了脚,眉眼含着冷淡,语气已经不耐烦了:“出来。”
宋汀晚:“......
宋汀晚看着倒在地上破破烂烂的门扇,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跟时辞渊作对,时辞渊也会这样一脚将她踹废。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刘皇叔卖草鞋谋生,韩信受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
她宋晚晚今天就屈从于狗男人的yin威之下怎么了,这一点都不丢人!!
宋汀晚麻溜的跑到了时辞渊的面前:“三爷我出来啦!”
时辞渊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汀晚总觉得,这一眼里面,带着无尽的嘲讽。
宋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