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位年约三十的丽人,一身紫衣,气质如兰,知性优雅,嘴唇苍白,双眉含忧;后面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年约十六七,一袭长衫,双目炯炯有神,正朝林冲审视过来。
赵明诚道:“木兄,这是拙荆。”
林冲连忙拱手:“久仰易安居士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李清照侧身回礼:“清照见过木兄。”
林冲又转向那少年:“这位必是少年中举的胡铨兄弟了。”
胡铨拱手:“见过木兄。”
几人坐下相谈。原本赵明诚三人觉得林冲不过是个想要结交文化名人装X的富商,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林冲,用点后世理念,盗点后世佳句,却是让他们刮目相看。特别是李清照,更是如好奇宝宝,要探得林冲真实身份和肚中文货。
几个人从金石聊到诗词,又聊大宋党争,辽国西夏大理女真。
林冲说大宋最可怕的外敌不是辽国西夏,而是女真。余三人皆不相信,林冲也说服不了他们,只能让历史来证明了。
赵明诚专好金石,不善诗词,更不善世事时政。聊到后来,倒还是他最聊不动,借安排酒菜起身。
赵明诚到得前厅,安排了酒菜后坐下歇息。心中暗叹,自己这夫人天资聪慧文采飞扬不说,今日来的两位也不一般,倒是自己跟不上他们啊!
正愁间,门外闪进一人。赵明诚定睛一看,是借住于此的堂弟赵明德。赵明德乃是赵明诚的堂弟,本在乡里,几个月前被族叔安排住进青州赵明诚家,说是要跟赵明诚和易安居士读书,参加科举。赵明德读书不咋地,在青州城里吃喝玩乐糟蹋赵明诚钱财倒是真。不单李清照厌恶,时间久了就连赵明诚也腻味赵明德。
“堂兄不是与嫂子在招待客人吗?怎独自在此枯坐?”赵明德问道。
赵明诚摇摇头:“有你嫂子就够了,我也插不上几句。”
赵明德凑近道:“哥哥,族里长老都说你过于纵容嫂子了,成日价抛头露面结交外人不说,十几年不曾生育,还不让哥哥取妾。这可是七出之罪啊!也就哥哥你心软,容得下她。”
赵明诚轻喝:“明德不许胡言!我与你嫂子相濡以沫恩爱乐趣,娶什么妾?”
赵明德轻笑道:“堂兄你就勿要口是心非了,你去喝花酒彻夜不归又不是一次二次了。”
赵明诚狠狠瞪了赵明德一眼:“不许乱说!”
赵明德呵呵两声后,一脸贪婪地道:“今日后来那位,送的金玉绸缎,价值不菲啊!”
赵明诚挥手道:“去去去!你住在此已经不少日子了,也该早点回乡去了。”赵明诚看出赵明德在眼馋林冲送的金玉绸缎,不由得心下不喜。
赵明德唯唯退下,心中暗恨。心道:“小气,莫要叫我寻到差池!”
林冲发觉,易安居士李清照好比后世女文青,不甘寂寞,心向诗和远方;胡铨胡邦衡则可比后世小愤青,对大宋和官家颇有怨言,对几大奸臣更是怒气值满满。
林冲几人谈得兴起,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第二日,林冲和胡铨又来到赵家相聚。还是在后院亭子里,四人相坐谈天说地。
正聊得高兴,却听得外面噪杂,有人高呼:“莫要走了梁山贼寇!”众人大惊。
赵明诚/李清照/胡铨/林冲四人刚起身,就见赵明德带着数十兵丁衙役,冲进了后院。
毕竟林冲能否逃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