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子的话,也不可能现在只有成脉境吧。就算从六岁开始修炼,至今为止过去了十年,至少也是潺溪境了。”
鬼侯眯着眼睛,沉吟道:“莫非是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芈房摇了摇头,“作为皇族殿下,又没有遭人追杀,也不需要伺机复仇,他没有必要隐藏实力吧。像这些天赋过人的皇宫贵族、天之骄子,若早应该被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了,并且应该去往朝歌学府进修才是。大哥,他至少应该像雪赋丫头那样才对啊。”
说到雪赋,鬼侯露出了苦笑。
自雪赋的母亲去世以后,这丫头对自己总是爱答不理的。虽说也没有吵架,也没有说过什么父女恩情断绝之类的话,但鬼侯明显能感到这丫头的不满。
他这个位高权重的老父亲,对这位固执己见的闺女,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二哥,雪赋丫头能和他相提并论吗?雪赋是我们鬼方国的公主,是真正的天之娇女,那小子算是什么东西!”芈直道。
芈房苦笑一声,“我就是举个例子,叔直你缘何如此当真。”
鬼侯摆了摆手,示意这二人停下。
“好了好了,怎么又扯到雪赋身上了。”鬼侯道,“仲房你安排人去西河调查一下那位六殿下的修为、身份、长相、行为。叔直,你则安排人好好查一查这个少年的身份、底细。”
“是,大哥。”芈房和芈直躬身领命。
“如果一旦发现可疑之处,立刻跟我上报!”鬼侯说道。
……
话说那六百名角斗士恢复了体力之后,陆陆续续地回到角斗间坐下休息。
每次角斗赛总是会死去大量的角斗士,而这次却非常意外,以区区两人的伤亡数逃过此劫。原本他们都应该死在这里,但因为夏归的坚持,他们都活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经此一战虽然没有积累到任何的靶子数,但一场关乎性命的生死考验已经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第一层算是彻底完事了,战火即将烧到了第二层。下次角斗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这之前,他们至少可以和平地在这座野蛮的建筑物中再苟延残喘一段日子。
夏归沉着脸,阴郁地回到了第一层的角斗间,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以后的比赛可不轻松啊,这芈武纵是动了杀机,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就在此时,当夏归刚刚坐在地上,准备喘一口气的时候,旁边的角斗士们忽然直勾勾地看着他,随即离他距离最近的那几个角斗士,竟然对着他当头便是叩拜!
“你们这是……”夏归一怔。
“多谢救命之恩!”那几名角斗士轻呼道。
这些大块头虽然头脑简单,却也是恩怨分明之人,是谁顶住压力救了自己,他们心知肚明。
受其感染,再外一圈的角斗士也向着夏归跪下叩谢。
于是一环接一环,一圈接一圈,这跪拜的队伍倒像是涟漪一样层层扩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