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念道: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好诗!!
李泽阳几乎要下马给阎楚跪下了,联想到自己方才那般自信,现在只觉得脸上燥热,无地自容。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掌门!您别念了!”李泽阳忽然喊道。
阎楚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了,本座的诗不行?”
“不是不行,是太好了!”李泽阳苦着脸说道,“与您这么一比,弟子和文盲差不多,要是掌门再念下去,弟子怕自己出现心魔,一辈子都不敢舞文弄墨了。”
阎楚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呵呵,异世界的人们哪,我中华诗词岂是你们能够比拟的,唐诗三百首随便拿出几首,就可以成为你们的千古名句了!
牧清浅也钦佩道:“掌门若是去那黑白书院、南斗阁的场中吟诗,不知有多少文人才子要脸红退场。”
“清浅,这点你说错了。”阎楚面色严肃地说道。
“怎么错了?”
“对付那帮家伙,本座不需要吟诗,直接往那一站,靠脸就能打败他们!”阎楚臭美地说道。
牧清浅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以掌门的修为,即便不动手,也可以击败那群家伙。”
“……”
说话间,三人已经骑着马儿,走出了杏花林。
杏花林外的草丛中,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右护法,突然间精神了起来!
他连忙推醒趴在他身边已经睡着的祁钧,惊喜万分地说道:
“祁钧长老,阎楚那厮出现了!”
祁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但听到阎楚这个名字以后,他顿时清醒了过来!
“阎楚出现了?!他在哪儿?”祁钧问道。
“就在前方,刚刚出杏花林,与他同行的还有两名弟子,看样子应该是永安城城主千金牧清浅与李富贵的儿子李泽阳!”
“好!简直是天助我也!!”
祁钧高兴万分:“之前在大松林外,他随行弟子太多,咱们下手难保不会出现漏网之鱼,但现在只有他们三人,对咱们而言可谓是手到擒来!”
右护法却还是有几分担心:“可是,阎楚手握法宝,咱们万一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
“呵呵,你忘了,阎楚杀了天武阁的刘广山还有太上长老一事吗?”祁钧冷笑道,“我半个月前已经将消息传给天武阁掌门,天武阁掌门暴怒,如今他知道阎楚出山,一定会亲自前来找他麻烦,到时候咱们……”
右护法顿时明了,忍不住笑道:
“不愧是祁长老,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令在下心服口服!”
祁钧盯着有说有笑的阎楚三人,脸上浮现出了一层阴霾:
“阎楚,这回我看你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