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呗!”
于是,苏雅突然搀起朱妍的胳膊,还没等朱妍反应过来,就拽着她大踏步地向前面走去。
?
只见苏雅和朱妍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两块如脚掌般大的被压倒的小草处却停在那里动也没动,值到一阵猛风的突袭,并卷起地上的树叶随风飘舞着渐渐落下,突见那个黑色的影子邪影再次地出现了,只见他抱着拳、低着头,恭敬地对隐藏在暗处的野冰说:“主人召唤属下来有什么事?”
话音落了有一会儿,野冰却没有说话。终于,他轻叹了一口气,问道:“是你告诉自由之神用纯洁之血救我?”
“是!”邪影犹犹豫豫地回答了一声,并诧异地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透明的野冰一眼。
“从今以后……”野冰说了四个字,却又停顿在那里,只见地上的小草没有规律地被压倒着,又被放开,又被缓缓压倒,又被缓缓放开,继续传来野冰的声音:“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许再利用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来救我,也不许以任何理由,再次动用自由之神的纯洁之血,听明白了吗?”
邪影奇怪地抬起头来,再次小心地搭了野冰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答了句:“属下谨记!”
……
——
再说苏雅与朱妍大步地在林间小路中穿梭,不管是荆棘小路,还是泥泞的湿路,或是丰茂的小草,苏雅都是拽着朱妍大踏步地迈过。
走了一会儿,苏雅突然停在那里不走了。
被苏雅拽住胳膊的朱妍刚刚迈出去的步伐又被苏雅的手臂拽了回来。她好奇地看着苏雅问:“怎么突然之间不走了?要不我还想问你干嘛走这么快呢?”
苏雅没有回答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四处张望、上下寻视、左右观察,值到仿似得到什么结果后,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头回转过来对朱妍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他是透明的,我们根本看不着他的脸,他可以喜怒无常,他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可是我们根本就看不到他;可他却能随时随地看得到咱们……这很不公平诶!”
听了苏雅的直接表白,朱妍的心里仿似“咯噔”一下,她小心地挑起眉头,斜着眼朝后面搭了一眼,然后又诧异地转过头来望着苏雅:“别说了……他在后面呢,你不知道啊?”
苏雅听了,纳闷地“嗯?”了一声,然后随意地往后面搭了一眼,又奇怪地看向朱妍:“他早就不在后面了,怎么你不知道啊?”
朱妍听得脖子往后一缩,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却仍然不敢放大:“不可能……你凭什么说他不在后面?”
苏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见她一边用手挠头,一边对朱妍说:“很明显嘛——其一,他醒来时,说话不屑一顾,由此证明,不屑一顾就是他做人的主要性格之一,简单点形容,就是一个字——倔;其二,你说他受伤了,并且是一个影子交待的是用我的纯洁之血救的他,请看他的反应,是一副相当的不敢相信的样子,由此证明,这个答案不但出乎他所料,并且也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答案;其三,他突然主张让咱俩在前边走,由此证明其中一定有他的目的,他一定是想在咱们后面干些什么,才会有此主张。不然,像他这种不屑一顾、倔透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向任何人表达自己的爱心和怜悯之心。所以,我认为他现在并没有跟上来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咱们后面做小动作去了!”
朱妍边听苏雅讲述着,边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们的身后,终于有些半信半疑地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琢磨着。直到苏雅讲完,朱妍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朝着她眨了几下眼睛,然后问:“那他跑到咱们后面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呢?”
苏雅耸了耸肩,摊开两个手掌,然后翘着八字眉,撇着嘴说了句:“神知道!”但接下来,她仔细寻思了寻思,眼睛又紧着眨了几下,却又突然说:“也许是想办法求证你刚才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吧!”
说到这儿,苏雅又走到朱妍身边,扮着成熟老练的样子拍着她的肩说:“你呀!你呀!朱妍啊,你有时要好好想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傻乎乎地成天没心没肺的,比如说野冰,他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的话还没说到底,他就被点透了。很明显,像他这么高傲的人,是决对的、相当的、翻倍的要面子的。被你说的,他这么一个伟大的战士还得依赖我这么一个无名属辈的人来帮助,请看他是多么地不情愿和丢面子……”
苏雅刚说到这儿,突听前面的草丛中传来“喳喳喳”的声音。朱妍先是朝那些微微异动的草丛观望了一眼,然后斜眼瞄着苏雅,心想:“叫你一直说,你看看,把人都给说来了吧!”
同时,苏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珠滴溜溜乱转,心想:“没道理啊,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预算得不太准啊!”
却见前方三米内的高大的、紧紧相依的树木草丛的擦动声音越来越大,苏雅和朱妍停在原地,两个人都抻着脖子,目不转睛地朝那片“喳喳”声越来越大的草丛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