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俞观海言语后他稍感欣慰,只道是这阿弟也终于知晓了动些脑子,便也缓和了语调:“我俞观潮这辈子就你这么个阿弟,将来还指望着你能接下这游鱼门门主的位子,好让咱们俞家在华亭县,在渔鄞郡都能有些脸面去,总好过当初靠着一条破船两张烂网的日子....”
“听阿哥的就是了,让那些门里弟兄们都节俭些,再多做些活计,少了那一成半的利咱们日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等把这段日子熬过去了,到阿弟家去好好喝两盅。”
“阿哥可有两年没喝醉了,是不是大嫂不放....”
....
这兄弟俩好些日子没这般拉过家常,自然谈兴甚高,只可惜被个游鱼门门徒莽莽撞撞进来,说是外头来了位松峰山贵客。
松峰山来人?那倒是一等一的稀客。俞观潮俞观海两弟兄自然是怠慢不得,忙叫人开中门迎进来。素来不拘小节的二人只恨那门徒通报得晚了,没功夫去换身干净衣裳来接待,只得手忙脚乱抚平褶皱将污痕沾上唾沫搓去些,也不知会不会在那松峰山来客面前失了礼节。
二人好容易整顿好仪容到中门迎客,松峰山来客,哪怕不过是个外山弟子俞观潮尚且都不敢怠慢了,更何况是眼前这位武道境界兴许高出他一筹不止,约莫是松峰山内山俊彦的年轻人?报上来的名帖,似乎是叫卢子赣?
“卢贤弟如此年纪便跻身松峰山内山弟子,当真是年轻有为。”心里虽有些肉疼府上那号称一两叶一两金的武杭龙溪新茶,可面上
“别忘了你俞观海二十年前也还是你现在口中那臭打鱼的人家出身!”俞观潮罕见对这个阿弟厉声呵斥道,“咱们爹当初把自己的酒钱都省下来要供咱们去练武,难道是为了练到连咱们根在那儿都忘了?”
被这长了十来年岁数的阿哥好一通训斥,俞观海想起被那些游鱼门门徒拉去逛窑子的那几次,当即也面红耳赤轻声争辩道:
“阿弟也不是那个意思....咱们游鱼门少了这笔银子,海沙帮又多出些不要本儿的净利来,此消彼长,那咱们在渔鄞郡再和海沙帮挣起地盘来岂不是要被裘老三压过一头去....”
俞观潮之所以对这阿弟破天荒训斥一通,大半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横练外家拳出身的他年轻时武道进境迅猛在同辈中首屈一指,可到了四层楼门槛上却硬生生被拒之门外足足十五年光阴,过了半百岁数也不过才是四层楼顶上而已,这辈子都不再指望能再上层楼。反观俞观海这同母同父的弟兄,机缘巧合下得了位途径江州的高人指点后茅塞顿开,不及不惑之年便已跻身五层楼....
横练外家拳出身的俞观潮明白己身于武道一途已无前程可言,眼下境界日后也会随着年岁增长江河日下。他在游鱼门门主任上十几年,自认做成了两件大事,一来是在渔鄞郡内不论是周氏武馆来前去后都将自家门派地盘维护得滴水不漏,二来就是在松峰山烟雨楼江州江湖共主之争中押对了注。凭籍这两件事,他俞观潮纵是有让这阿弟继任门主之位的私心又如何?
听得俞观海言语后他稍感欣慰,只道是这阿弟也终于知晓了动些脑子,便也缓和了语调:“我俞观潮这辈子就你这么个阿弟,将来还指望着你能接下这游鱼门门主的位子,好让咱们俞家在华亭县,在渔鄞郡都能有些脸面去,总好过当初靠着一条破船两张烂网的日子....”
“听阿哥的就是了,让那些门里弟兄们都节俭些,再多做些活计,少了那一成半的利咱们日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等把这段日子熬过去了,到阿弟家去好好喝两盅。”
“阿哥可有两年没喝醉了,是不是大嫂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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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俩好些日子没这般拉过家常,自然谈兴甚高,只可惜被个游鱼门门徒莽莽撞撞进来,说是外头来了位松峰山贵客。
松峰山来人?那倒是一等一的稀客。俞观潮俞观海两弟兄自然是怠慢不得,忙叫人开中门迎进来。素来不拘小节的二人只恨那门徒通报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