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川循着魏长磐二人沿途留下的足迹追赶,虽说时至今日她仍有些难释怀几年前因魏长磐而挨的那顿家法,但他是她的师弟,是张家枪最后一点星星之火,在燎原之前她决不能令其熄灭。
不过她对魏长磐能成功斩杀另外一名割鹿台杀手并未存在什么疑虑。北上草原全身而退,一夫当关独立于城门以对蛮人,这些功绩她也曾听闻。
更何况张爷爷还把临终前最后一口武夫气机度给了他....实打实的四层了武夫如何杀不得一名仅以阵术机括与逃命本事不俗的割鹿台杀手?若是如此,就是她看错了人,那无用如此的师弟,不要也罢。
循迹跟了几里路,张笑川果真于远处望见旷野上那割鹿台杀手被魏长磐所制,只是未曾立即了解那厮性命。
如不是存了戏谑虐杀的心思,那难道是有怜悯之心?
还未等她再定睛看出什么端倪,那方才还被制住的割鹿台杀手竟挣开起身逃了,这也不是多大的事,那人逃窜的身形满是破绽,随手一刀就能收了那厮....
然而那天杀的魏长磐并未有分毫动作,眼睁睁放这割鹿台杀手逃了?
放走了这割鹿台女子杀手后还在愣神的魏长磐感到了身后来袭的疾风,来不及多想便侧身一避再半转身旋腰上撩出刀。莫非除露面二人以外,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割鹿台杀手?
“魏长磐你也同割鹿台那些狗贼勾结到一处了么!”一击不中的张笑川用掌击在魏长磐刀身上拍开了他上撩刀势,眼瞳血红可怖,嘶吼道,“你还敢拿我爹爹的刀?用我爹爹的刀和割鹿台去勾结!”
他没有分说辩解的余力和功夫,张笑川连绵不绝的攻势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仅用空手的爪形和掌便压住了他手中吹毛立断的好刀,这说明她武道境界还在魏长磐之上!
“师姐!”他死撑着气机运行不畅也要开口,“听我说!听我说!”
而张笑川却像是置若罔闻,出手招式皆是丝毫不留余地的辣手狠招,在她面前的人若要还击便只能与其互换伤势,故而魏长磐只得一直回刀封挡,长久下来,纵是能旧气换新气的四层楼武夫也难以长久支撑。
“你不配用我爹爹的刀!”魏长磐趁换气间隙拉开二人身形,张笑川胸膛剧烈起伏的同时又吼道,“松开你的脏手!”
见她还要上前来攻,他忙松开手任由长刀坠地,“师姐你听我....”
啪。
一记响亮有力的耳光让他半边面颊都肿胀起来,张笑川在他还未能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便近了他的身,又扇了他耳光。能扇他耳光就能断他喉咙,魏长磐清楚自己现在并非她的对手,也没了再动拳脚的意思,老老实实将手交错身前任由其宰割。
良久张笑川那眼瞳中那骇人的鲜红在逐渐淡下去,一同消减下去的还有她身上的血腥与威压。魏长磐能看出来她似乎在竭力自抑,也便没再做什么别的举动画蛇添足。
在这段光阴他才有功夫去回顾先前与张笑川的对敌,他有强兵利器在手新近又得来武夫气机馈赠,不论如何看都是正值鼎盛的时候。可他在与张笑川搏杀时竟被压得受三招才能回一招,虽说其中有担心手中刀伤人的顾忌,但张笑川还是血肉之躯与刀剑相碰,出招极难拿捏分寸,稍有不慎便是残肢断臂飞出的场面。
师姐....这四年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魏长磐心中已有了猜测,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所以....为什么要放她走....”张笑川哑着嗓子低声道,“今日你放这割鹿台的杀手走,明日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你在何处一并来杀。”
“她....不像是割鹿台中那些没有七情六欲杀手们....”
“所以你心软了?”
“可能有些吧,还有就这....”
魏长磐想说自己方才在鹿玖夺路而逃时起过追赶的念头却发觉体内气机流转受阻时,他五脏六腑传来的绞痛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撕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便昏厥过去,在此之前听闻最后的声音便是张笑川的呼喊。
....
手腕上传来一点鲜明的痛,而后是脚踝,一点,二点,五点六点数十点数百点,遍布周身,难以言说的痛楚,像是有成群的蚁虫在噬咬他的皮肉,要将他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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