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了,四处瞧瞧也是好的。”
“遵命。”多半有深厚武艺傍身的马夫说道。
于是乎打开中门的江州刺史宅邸前,收到幕客消息后赶出来的宅邸主人又得多等上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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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胭脂巷就在前头,要不要进去瞧瞧?”
“看一眼便走吧,也不好真教刺史大人多等太久,毕竟也是京城那位钦点的官吏,这点颜面还是要给的。”
这辆招摇的车马一进武杭城,若说是不引人注目是毫无可能的事,稍有眼光的富家子都能看出那四匹神骏中随意一匹都能抵得上自家十乘马车的价钱,便开始动用关系打听这马的主人是哪家子弟。
车马中的人随手往跟着跑动的乞儿身前随手丢去些金豆子,在引起一阵哄抢后又抓出一大把来洒出来,见即便是路过的成人都有忍不住上来争抢的,救抛下一句话来:
“每人一粒,不准多拿。”而后远去了。
这句话霎时间唤起了所有人的记忆,那位曾终日醉醺醺乘着马车在武杭城里游荡抛洒金豆子玉珠子的公子,终于回来了。江州的穷苦人家得知了,为生计忧愁的神情便放松下来,而那些纨绔子弟听闻了,便收敛起所有的动作回府。
被武汉城纨绔畏惧如虎狼,为穷苦百姓由衷喜爱的公子在胭脂巷前掀开了车帘朝巷头望一眼,又笑道:“胭脂巷什么时候成了武夫卖艺的地盘了?才走三年便没了一点规矩。”
胭脂巷口,光着膀子也没有多少肌肉的少年郎摆出个架子来,一板一眼地打起了一套拳,身前摆着一只碗,碗里稀稀落落的有三两枚铜板,围着看的人也只有七八个人,多半还都是孩子,断然是不会给钱的。
“阿五,他比你如何?”白衣的男人百无聊赖地问驾马车的人,一边看着那个少年郎翻来覆去地打那一套拳,让人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只会那几招,那几个孩子也渐渐觉着无趣了,纷纷走开去找些更好玩的东西,试着能否从墙缝中抠出几只蜷缩成球的地牛儿来。
“回公子的话,云泥之别,胜负生死都是一招的事。”
“你啊你,也就是在武杭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能逞逞威风,出了江州,还不是被人揍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白衣的男人无奈说道,“瞧瞧人家才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说不得人家后来居上日后成就远胜于你也未可知。”
驾着马车的汉子露出憨厚的笑来,却仍是有如洪钟大吕:“回公子的话,武道一途,虽有笨鸟先飞一说,比起真正要翱翔九霄的鹏鸟来,是不论如何勤勉也难弥补的,俺虽说比不得那些鹏鸟凤凰一般的人物,但好歹也是能飞百丈高的大雁,不是随便什么小雀儿就能比的。”
白衣的男人听了驾车男人的言语,付诸一笑后放了车帘,想了想,又往那只仍是仅有铜板三两枚的碗里扔了粒金豆子,才让驾马车的汉子动身。
是雀儿吗?他想,雀儿中说不准也能有像鹏鸟一样展翅高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