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酸气的几间屋舍,高旭会住在此处?除去那烟雨楼堂主以外的三人都一脸狐疑望向余成,看后者眼神确信,便也不再怀疑。
“那高旭倒也还沉得住气,火烧眉毛了还在这儿装神弄鬼,楼主哥哥且在这儿歇息,看俺赵武先去会会这臭屁高旭。”率先开口的仍是这位性子粗莽的烟雨楼副楼主,活动活动剑创所在的那处臂膀,仍是跃跃欲试。
此处距离松峰山山顶不过数十丈,上下都只有一条仅能供两人并肩而行的羊肠小道。松峰山和张家枪的几乎全部好手都身处此地,只为围剿松峰山一位山主。
那高旭居所屋舍的门窗依旧紧闭,钱二爷心头没由来生出些寒意来。
他是这几人中唯一见过松峰山山主的,对于此人印象也是不差,是磊落的人物,断然不会因为谋求多活片刻而用当下这类似缩头乌龟的行径。
如果不是这....钱二爷心头不寒而栗。
“高旭,内个小挫佬,快滚出来给爷爷剁上极斧子,说不得爷爷一高兴便给你留个全尸。”
赵武仍大声叫嚣着,对这位松峰山山主百般辱骂的同时顺便牵连了其十八代女性先祖。
钱二爷额头已能见到细密冷汗,周围都是绝壁,上山下山又都只有一条道路。
如果说有所谓插翅难飞的绝地....想必这再符合不过了罢。
张五神情还是淡漠的,一路上来其余四人包括同为六层楼武夫的余成在内,身上都或多或少添了些伤口,唯有张五虽说衣衫凌乱了些,却还是毫发无伤。
钱二爷看到师父仍是泰然自若的样子,也便略微放松了些。
赵武叫骂几句,见那屋舍中仍是无人出来,便和那烟雨楼堂主使了个眼色,从左右包夹,意欲破窗而入。
他一手提着板斧,另一手跟赵武比划着手势,五指同时握拳时——
二人身形撞入窗中,随后又先后被一股沛莫能御的大力击得从屋内飞出。
能如此轻而易举击退两名五层楼武夫的....
来不及多想,钱二爷与烟雨楼楼主余成分别飞身上前扶起二人,那烟雨楼堂主还好些,扶起身调息片刻后又看上去并无大碍,而赵武那原本就受了剑创的那一侧臂膀而今松松垮垮得荡着,人虽还能强自清醒,伤势却是再多麻沸散也难缓解的,那对板斧也不知飞到何处。
战力瞬间五去其一时,钱二爷正给龇牙咧嘴的赵武灌下麻沸散时,烟雨楼楼主余成起身与张五并肩而立,共对从那屋舍中走出的,包括松峰山山主高旭在内的,两名六层楼武夫。
势均力敌,甚至能说烟雨楼小胜一筹的局面,在上山小道再出现一人时,已大不相同。
待到下山小道上又有一名六层楼武夫现身,这五人便知此行凶多吉少。
松峰山最后一名武夫翩然而至,竟是位面露悲悯之色的老妪。
烟雨楼众人紧握手中兵器。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