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便在烟雨楼内子弟一传十十传百之下越发神乎其神,在崇尚个人武力的的烟雨楼内,显然成了众多年轻子弟敬仰的对象。
不知从何处漏出的消息,说是这位枪法如神的的武夫也是好酒之辈,张五便陆续不断收到那些个想要其指点一二的烟雨楼子弟酒水,此前楼主余成担心喝酒误事,便极长时间未曾与其共饮,前者也便习惯了独来独往,在烟雨楼子弟眼中也便成了潇洒自如。
在棵光秃秃杨柳上翘着二郎腿的的张五,猛地朝一处望去。
渡船上的络腮胡汉子正大着嗓门喊叫,一边朝张五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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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镇上。
魏长磐爹娘早便得知了他婚事,只是对自家小石头将迎娶江州烟雨楼楼主小女的消息仍是似懂非懂,将那烟雨楼也只是看成了镇外的大户而已。
纵是如此,都不过是贫苦庄稼人出身的魏老爹与他娘亲,仍是有些担心老魏家破屋两间如何能迎得新娘子进来,只是小石头说了有镇上头一份有钱的师父钱二爷帮着去县城里头操持,那烟雨楼日后岳父也对此不甚计较,这对穷苦了一辈子的夫妇方才安下心来。
魏长磐忙完小青楼里杂活儿,又反反复复打了一个时辰的劈钻崩炮横,钱二爷当初所授这几招,现如今他手中已然今非昔比,拳出时隐隐能带起风声,纵是六层楼武夫的张五见了,也挑不出太大毛病来。
一如钱二爷所料,魏长磐资质不算出彩,在张家枪而今这二百弟子也仅能算是中游,勤勉却是一等一的无可挑剔,以二层楼境界在刘大石未曾多留手的情形下过了十六招的结果,张家枪里相同境界者还无一人能做到。
石子在水面上跳跃了六七下沉入水底,魏长磐又扔出一颗去,一颗接一颗,没个休止。
松峰山山主和自己未来的岳父,魏长磐都是见过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两人竟是要互相致于死地。
明明看起来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的人,怎能做出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来。
他一直在想,一直想不明白,江州如此之大,容得下千万百姓,可为何就容不下两个江湖门派共存?他只不过是小青楼里的一个小厮,江州江湖顶上那一撮人的想法他是断然想不到的。
所以魏长磐一直很苦恼,既是对松峰山与烟雨楼,也是对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那就不能让大尧的江湖门派都各安其分,谁也不打谁?
钱二爷在武道一途上,勉强能算是明师,之前听得魏长磐吐露心声时,想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不出什么道理来应对魏长磐的疑问,只是对他说要是师父跟其他江湖人打起来,自然是要帮师父这么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只是现如今就连师父钱二爷都去帮着烟雨楼打松峰山了,他魏长磐这个青山镇小青楼的小厮,还只能眼睁睁看着,插不上半点手。
武道二层楼境界在魏长磐这个年纪兴许是不低了,可也高不到哪里去,有谈何能影响到江州最大两个江湖门派。
小青楼里那小厮少年多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