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起滚来。赵狰双目圆睁,一双眼睛充了血,眼珠似乎要从眼眶中掉落出来。
白珞一挥手,“嘭”地一声击在赵狰的脖颈之上。赵狰身子一软,软倒在地上。
“啊!”司涧惊叫一声。但那清醒只是一瞬,随后她又变得像只野兽一般嘶吼起来。
这一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忽然一个名字在白珞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无天神尊。
白珞一惊,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陆玉宝!
白珞暗叫不好:“陆玉宝还在山上。”
说罢白珞与郁垒二人急速往雾灵山上跑去。那刀削似的悬崖峭壁原本就布满了嶙峋的怪石,那山顶位置被白珞破开一个洞,让整个峭壁看上去就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骷髅。
白珞沿着悬崖峭壁飞身而上,一踏进那洞里顿时心中一凉。陆玉宝与姜九疑二人躺在洞中已经人事不省。
白珞探向陆玉宝的脉搏,发现他脉搏极弱,还杂乱无章。
姜九疑自陆玉宝身旁幽幽转醒。他一见到白珞便惊叫道:“监武神君,是莽骨神!”
白珞心中一阵慌乱,莽骨神原本就是一个邪神,不受仙术法力伤害。陆玉宝那一声骨头,不能用法力哪里是莽骨神的对手?
白珞沉声道:“怎么回事?”
姜九疑似乎还心有余悸:“自从你走后,我与陆仙君原本是要追着你去雾灵村的。但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洞中,我察觉不对劲便转回去查看,却被莽骨神给扑到了地上。”姜九疑撸起自己的袖子给白珞看,他的臂间一道伤痕深可见骨。
白珞皱眉道:“然后呢?”
姜九疑摇摇头:“我撞在这石头上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姜九疑脑后的确有一片湿濡,衣领也是通红一片。他躺的位置也有大片的血迹。
姜九疑摸了摸自己怀里,拿出一颗丹药来:“监武神君,这是神农氏的回生丸,给陆仙君服下吧。”
“不用。”白珞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姜轻寒曾给过我一颗,你的自己留着吧。”
姜九疑将回生丸放进了怀里,忽然慌张地四处看了一下:“那个魔族男子和那半人半狸的女妖呢?”
白珞淡道:“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姜九疑疑惑道:“他们……他们方才也在这里。我以为他们也遭了毒手。”
白珞心中担忧着陆玉宝,并不愿意与姜九疑多解释。
郁垒缓步走进洞中,洞里潮湿的腐味让他皱了皱眉头。他在陆玉宝身旁蹲下,探了探他的脉搏:“情况不是太好,先带陆玉宝回休屠泽吧。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
郁垒说话的时候眉宇之间淡淡的,似乎将一身的戾气都隐藏了起来。他眼眸深深地看了白珞一眼,白珞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先去休屠泽吧。”
郁垒将陆玉宝扛在肩上:“车马也准备好了,就在山下。另外司涧和赵狰……”
白珞想起那宗祠里的血腥气,便不由地一阵恶心。
郁垒轻声道:“司涧和赵狰我也将他们安置在了车上,一并带回休屠泽。”
“嗯。”白珞声音闷闷地。
姜九疑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他后脑勺磕得太厉害还有些晕:“司涧可是那半人半狸的隐神?”
白珞淡淡地扫了姜九疑一眼。
姜九疑又问道:“若是将这隐神留下,那这天裂之处该怎么半?”
姜九疑从怀中拿出星盘:“我也是才发现星盘转得这样厉害。想必天裂之处就在这附近。”
白珞云淡风轻地答道:“暂且先留着吧。”
姜九疑顿时眼睛都瞪大了:“先留着?那万一这处变异了或是天裂扩大了怎么办?”
白珞冷冷一笑:“这山中早就没有生灵了,就算变异或者扩大了又有什么关系?”
白珞素来是个杀伐果断的人,这三界之中的所有生灵,白珞若要他们命,那些生灵绝对活不到第二天。可白珞竟然要留着这天裂?
“那这些天裂都不管了?要是祝融帝君……”姜九疑颇有些慌张。
白珞一双绀碧色的瞳孔紧紧看着他:“他又能如何?难道我白燃犀是任人牵着鼻子走的?”
姜九疑话语一顿,上下牙一磕差点咬了自己的舌根。
是啊,己伯毅就算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又能怎么样?虽说昆仑三位帝君现在就剩下了己伯毅一人,三界之中便是他一人做主。可若论战力,单打独斗己伯毅根本不是白珞的对手。再说昆仑将士,又有多少人是敢对白珞动手的?
姜九疑将星盘收回自己兜里:“那既然这样不如我去探探其他天裂的位置。”
“你跟我一同去休屠泽。”白珞冷道。
姜九疑心里“咯噔”一跳,跟着白珞回了休屠泽就要成天对着两尊冷面神,这谁受得了?这天大地大的一个人自在逍遥多好,他可不想去受这份折磨。
姜九疑干巴巴地笑道:“我的雪狮还没找到呢。”
“你跟我回去。”郁垒的语气不容有一丝质疑。
“这……”姜九疑当真心塞。他从来就嫌姜轻寒啰嗦,不愿跟着姜轻寒。但这么几天下来,他觉得跟着白珞还不如跟着姜轻寒呢!
白珞也懒得再跟姜九疑多计较,她把姜九疑的衣领一拎,一脚踏出山洞,从千尺高空直直坠了下去。
果然郁垒已经将一切收拾了妥当。他将陆玉宝放在车厢中,与赵狰、司涧放在一起。白珞似是乏得很了,竟然没有骑马,而是一同坐进了车厢里。
郁垒与姜九疑骑马,带着马车缓缓驶离雾灵山。
白珞靠在车厢中,她捋起衣袖看了一眼,她的手臂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纹路。
她看向昏迷不醒的陆玉宝,眉宇间的戾气陡然加重。
是谁算计到了她头上?
己伯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