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兽,且有个特点此兽听不得小孩哭声。这旱兽状如狐,身有两翼,其音如婴孩。但凡有小孩一哭,旱兽便会觉得是自己同类再此不忍伤害自会离去。
若是姜轻寒的话见到那旱兽估计立刻就会吓得坐在地上大哭。那旱兽听见哭声觉得没趣自会走掉。但是姜九疑不一样,他年龄比姜轻寒小了百来岁胆子却大,竟是与那旱兽殊死搏斗。那旱兽好斗,遇强则强,白珞听得不对劲赶去竹林时,姜九疑险些被那凶兽吞进肚子里。
因此白珞便记下了姜九疑这个名字。只是之后数百年未曾见过,倒也就忘了这个人。
白珞冷道:“你为何在此?来找你哥的?”
姜九疑慌张道:“我哥在这里?”
白珞:“睡觉呢,要我帮你叫醒吗?”
姜九疑慌忙摆手道:“不用不用。神君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姜九疑慌慌张张爬起来就要跑。
“站住!”白珞一把将姜九疑拎了过来。“你跑什么?”
姜九疑:“没……没……”
白珞见姜九疑护着自己背的那个口袋,一把将他肩上的口袋抢了过来。
“诶!”姜九疑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珞。
但无奈白珞对小孩子没什么同情心,更没耐心。她拿起姜九疑的口袋就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那口袋里乱七八糟的当真什么都有。桃木剑、墨斗线、沉香……都是些驱邪捉妖用的东西。
白珞眼睛一亮,这一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倒有一件东西是真的,那便是星盘!正是曾经摇光星君手里的那枚!
白珞皱眉将星盘拿起冷冷看着姜九疑:“这东西应当在姜南霜那里,为何会在你这?”
姜九疑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珞。
白珞一勾手指,虎魄顿时把姜九疑捆了个结实:“不说那我就将你带回昆仑,你自己去对姜南霜说去。”
姜九疑顿时服软道:“我说我说,这是我从我姑姑那里偷来的。”
“偷来的?”白珞疑惑地看着姜九疑:“你拿这个有什么用?”
姜九疑说道:“我养的雪狮走丢了,我便用着星盘来找。”
白珞冷道:“小姜公子用这个当罗盘,恐怕有些暴殄天物了吧?”
姜九疑:“并非是当罗盘用。唔……也可以说是。我那只雪狮灵得很,他不会弃我而去。我那日带它从昆仑走到了蜀中地界他却忽然不见了。我明明能听见它的叫声,却始终不见它。我觉得奇怪,便回昆仑从姑姑那偷了星盘来。”
白珞疑道:“忽然不见的?”
这情形岛屿方才石年与苏朗二人的消失如出一辙。
“神君我拿星盘下山来后倒是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你看……”姜九疑从白珞手中拿过星盘。起初那指针还稳稳指向正南正北,但当姜九疑又往正北走了一步之后,星盘上的指针便不停地转动起来。
姜九疑看着那奔腾汹涌的江面说道:“我若再往前走,那星盘指针就会南北转向。数日前我在寻雪狮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形,站在能听见雪狮声音的地方指针就会转向。但我却始终看不见雪狮,不得其法。我在那守了约有十日,雪狮的声音消失了,这星盘也不再南北转向,我才顺江而下一路寻到了这来。”
白珞淡道:“我试试。”
星盘乃是星君圣物,既然有了异动,那此处定是有异。白珞接过星盘,按照姜九疑的说法都到了江面中央。
果然如姜九疑所说,在靠近江中央的时候星盘还在胡乱转动,到了正中央星盘忽然定住,指针南北转向。若是再往前一步指针便又开始胡乱地转动。
白珞立于江面,凝神看着四周。这岷江两岸就如往常一样,到没什么异样。忽然白珞目光一凛,这岸边倒是有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这岷江两岸,一侧的树被白珞毁了去,另一侧竟是完好!
白珞足尖轻踏江面,水珠四溅而起。白珞定睛看着那些溅起的水珠,那晶莹的水珠上映着两岸的景色。白珞目光一凛,虎魄对准了另一侧江岸卷去。
虎魄明明对准了那侧江岸的一株大树,却径直从那株树间穿过。对侧江岸竟然只是幻影!
白珞与郁垒顿时纵身一跃自岷江宽阔的江面越过向着对岸掠去。
“诶!你们等等我!”姜九疑高喊一声紧跟着追了过去。
江面上骤然起了大雾。姜九疑刚过江面一半那浓雾便让他目不能视。他看见那浓雾之下若隐若现的对岸江堤赶紧落在那江堤之上。
“神君!”
姜九疑一边落在江堤之上一边喊道。可他话音还未落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竟向下落去。明明看着是江堤却竟还在江中心。冰冷的江水顿时把姜九疑淹没从他口鼻之中灌入。
姜九疑心中一慌挣扎了一下,一只手便向他伸了过来。姜九疑抬起眼,正好看见黑色绣了繁杂纹样的胡服衣袖和那遮住了半张脸的面具。
郁垒将姜九疑一把从江水里提了起来,把他扔到了岸上。
姜九疑一出水面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缓了过来。
“方才我们所见的江岸都是幻像,江堤当然也做不得真。”白珞的声音虽然淡淡的,却依然能听出一丝戒备。
姜九疑抬起头顿时愣住。
在他的面前是他从未看过的景象。似在山谷之中但却又不是,四周都是黑色的雾气,在他的头顶日月同辉,光亮却始终只在日月两侧照不到地面来。
他们眼前唯一能见的便是一个废弃的寺庙大门。寺庙四周看不清楚,仿佛被墨色的雾笼罩,寺庙十分破旧,石柱上攀着枯萎的藤蔓,石门石阶上生满了青苔,但庙门前却点着两盏白色的灯笼随风晃荡。
而他们身后也是一团黑雾,什么都还不清楚。
姜九疑试探着向黑雾伸出手去。白珞冷道:“别试了,黑雾那头是江水。”
姜九疑愣住:“那我们现在是在?”
“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