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宫,也是自顾不暇,不过也都没什么大事。”
“谨言?”薛惑温和地看着谢谨言。仅仅几日,眼前的少年似乎在一瞬间长大。一言一行都有了几分谢瞻宁的样子。但饶是谢谨言如何对答如流,薛惑仍然听出了些不妥来。“最近是不是有事发生了?”
谢谨言垂下眼眸,咽了咽口水:“没有。”
薛惑皱眉道:“你撒谎。”
谢谨言五指蓦地收拢,踟躇半晌说道:“在你们回到忘归馆的这一个月里,诛神教活动频繁。在各地收揽了不少信众。这些人打砸抢烧无恶不作,还阻挠通商。四大世家的弟子几乎每一天都会与诛神教的人发生冲突,但这也阻止不了诛神教的人越来越多。”
薛惑神色凝重:“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你为何不来告诉我们?”说罢薛惑又摇了摇头:“我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也难怪你不肯说。”
在薛惑、叶冥将白珞带回忘归馆时正好看见等在忘归馆的谢谨言。谢谨言因为担心白珞,又记着天枢星君一事,一直等在忘归馆门前。也是托了谢谨言去玄月圣殿将姜轻寒请了回来,没有让白珞受伤的消息被外人知道。
薛惑神色凝重:“不知道为何要招揽信众。”
“我知道。”北阴酆都大帝拄着拐杖从山下缓缓走了上来,手里拎着一个装满了瓜果的篮子。“神荼想解开魔族结界,便也要动天印,免不了要与天界开战。可如今能自由进出魔族的不过只有几个人。他们的要打仗,就需要兵。”
谢谨言神色骤变:“那这些信众难道是……”
北阴酆都大帝半张脸隐在风帽下,看不出情绪:“没错,那些人只是魔界攻打天界的马前卒。到时候天魔二界开战,那些人都不过是战场上铺路的石头。这三界要乱了,谁都想趁乱世分一杯羹。不管是神还是魔还是人,人心却是相同的。”
谢谨言心中一慌:“我去告诉爹去。”
“臭小子!你告诉你爹又有什么用?”北阴酆都大帝呵止道。
谢谨言慌张道:“告诉我爹,我爹便可以……便可以……”可以如何?谢谨言自己也说不出来。
北阴酆都大帝嘿嘿一笑:“臭小子也不算笨得无药可救。你以为那些信众不知道诛神教是魔教?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愿意听命诛神教?自古帝王都要求个长生不老,一个普通人被许以这样的重利,他们怎么可能不动心?”
谢谨言渐渐冷静下来。道义与信仰崩塌,世人皆趋利而行,就算是谢柏年又如何能力挽狂澜?谢谨言欲言又止地看着薛惑:“而且,我还听说了另一个传闻……”
薛惑:“什么?”
谢谨言踌躇了一下说道:“我听很多人带领诛神教的人正是宗烨。”
薛惑皱眉道:“你说的是神荼吧?”
谢谨言小声道:“不是神荼。那人拿的是红莲残月刀。”
神荼与宗烨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神武却是要认主的!
“你说是谁?”冷冷的声音自谢谨言身后传来。
谢谨言浑身一震,蓦地回过头去:“白……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