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泱笑着摇头,道:“我哪里有那个本事。”突然她又怔住,“阿奇那?”
这回,笑的人变成了胤禛。
“呵,今日诸王大臣议奏允禟罪状二十八条,内有行止恶乱,希图储位,夺据各处贸易,贪得无厌等项。朕便给他与允禩改了名…阿奇那,赛斯黑…你觉得怎么样?”
周澜泱按捺住心头不正常的跳动,死死的瞪着胤禛。
胤禛似好意的解释道:“差点忘了,你是汉军旗的,对满语不通。阿奇那为猪,赛斯黑则是狗的意思。他还有个儿子叫弘晸是吗?朕也给改了名字,并从今日起,九爷府加禁军守备。说起老八老九他兄弟二人最是深情厚爱,要不,将老十也给带上…”
周澜泱冷冷的打断了他。
“你弟弟是猪是狗,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样是个畜生!”
“啪”——
胤禛如今甩起耳光来毫不手软,他将人一巴掌打下,又顺手牵起,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些事儿,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弘阳那个小子,孩提稚子便敢向朕下杀手,朕不可能留他于世,你有时间来算计朕的儿子,不如好好祈祷你那小儿子躲远些,别让朕找着他…”
周澜泱闻言,大惊失色。
她浑身发颤,望着胤禛,只觉恐惧感如灭顶之灾。
他知道…他知道弘阳没有死!
那么,弘阳现在在哪里?他还好不好?
周澜泱喉头一股腥甜,她抓住胤禛的手,口一张,却呕出一口鲜血。
“澜泱!”
胤禛脸色一变,扶住她便要喊太医。
“咳…”周澜泱身子一软,又吐出一摊血…
“皇上,说我算计你儿子…你那三阿哥本就蠢笨,是他来招惹我的,我凭什么不能算他…”她还要再赌一次,赌胤禛没有发现和她来往的人是弘历。
只要弘历无恙,允禟便会无恙。
“是是是!他蠢笨,他不该来招惹你…你别说话…”胤禛真真是着急了,他抱起周澜泱就往里屋走,一路狂吼道;“苏培盛!苏培盛!给朕叫太医!叫太医啊!”
…………
遥遥之外。
一间密不透风的囚室里,允禟压低声音问道:“你说你是谁的人?”
“奴才是四阿哥的人,四阿哥命奴才来与李大人的副官会合,救您出去…”那侍卫跪在地上,并未因为允禟遭难就有半分看清。
“弘历的人?”
“爷凭什么信你?”
允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应对。那侍卫低声道:“弘阳阿哥已到了昌州,那宅子本是侧福晋为了十爷准备的,结果十爷被押回京后一直被圈禁在府,那宅子便一直握在那位姑姑手里。这些,都是李大人的副官告知奴才的。”
他说了这些话,允禟便放下心来。
这些都是周澜泱告诉给李卫的,李卫用人极其小心,若不然,绝不会透露一分半点。
“九爷,快些将衣服换上,咱们一走,‘九爷’便会死在这牢里…这也是四阿哥的意思,不然,他也没法给皇上交代…”
侍卫催促道。
允禟皱了皱眉,起身换起了衣物,他近几年为了降低雍正的警惕,时而胡吃海喝,时而四处闹事,本也丰腴了不少,可这押解回京的路上,狗奴才们苛待,倒消瘦了不少。
“爷走了,这牢里空的,你们如何交差?”
允禟问了一句。
侍卫答道:“九爷不必担心,有人替您。”
“谁?”
侍卫瞧了瞧外头,已露了天明,便催道:“您就别问了!快走吧!您想想弘阳阿哥,想想侧福晋…”
允禟还想再问,可一听到周澜泱,便噤了声。
他换好衣服后,起身拱手,对着这黑暗的囚室,低声道:“不知哪位兄弟今日以命替了允禟,来日您需个什么,有个什么愿求,尽管托梦来找允禟!”
最后,他咬咬牙,更咽道:“此番重恩,来世必报!告辞!”
那侍卫带着他很快便穿出了囚室的暗门,消失无踪…
没一会儿,又有一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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