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猜测不错,也或许是新帝登基后,已经无所谓了,整改一系列朝政措施后,开始着手对付与他过不去的兄弟们。
前有允禵被急召回京为先帝奔丧,却被卸了兵权关押在行宫内。德妃不肯受太后尊称,日日称病,见也不见新帝一面。
后有贝子苏努因罪被议处,流放宁古塔。裕亲王保泰被查资产有异,家产全数被抄,全家圈禁在府内。落了个与直郡王一样的下场。
听闻这些消息时,周澜泱也不言语,便默默垂泪。
胤禟望着窗外,回头笑道:“怎的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
“我只是后悔…”
“后悔什么?”胤禟问。
“后悔当初没能与裕亲王,苏努贝子等人多喝几杯酒…”
周澜泱狠狠的擦了下眼角,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还不知,等圣旨下来吧。”胤禟起身,过来周澜泱身边,将她揽进了怀里,揉了揉她发丝,道:“阿澜,对你不起。”
周澜泱闷声道:“没有的事,别说这种话。”
是了,雍正下旨加封允禩为和硕廉亲王,内务府总理事臣,却在第二日下旨命先帝九子允禟驻扎西宁,名为驻扎,实际与发配无异。
至于何时出发,却还没个定论。
“敦郡王那边,如何了?”
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一世进京守遏先帝,却不幸病逝,雍正便命允俄上遣送灵龛还喀尔喀。临行前,几府本相邻,却隔起了道道人墙,兄弟二人究竟是没能见上一面。
周澜泱问道,也不由有些担心。
允禟答:“那小子在张家口称病不行,咱们皇上可是发了大脾气…连发三道圣旨催他继续行进…”
“敦郡王如此,岂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允禟笑了笑,道:“西宁那边我待了许久,咱们过去,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不顺。只是,各方面,与京城究竟是没法比。”
周澜泱点点头,抱住允禟,笑道:“有时我半夜醒来,还觉得这二十多年,就像一场梦。”
闻言,允禟抬起她下颌,仔细瞅了一阵,笑道:“二十多年了,阿澜美艳如往昔。”
“噗……”周澜泱被他逗笑,轻轻捶了他一下。
闷在他怀里,周澜泱又说道:“九爷,你看现在几个格格都嫁人了,三个儿子都大了,在京城里惹人心烦,不如一道带去西宁吧。”
“弘晸弘阳还要上学,且那一位未有明旨,若主动请旨带儿子走,他怕是更要找话说。”允禟沉吟道。
“你莫急,明日上朝我看看情况再说。”
周澜泱恩了一声,继续缩在男人怀里,汲取着短暂的温度…
“不准。”
折子被皇帝从龙案上摔下,正砸到允禟脚边,允禟咬了咬牙,还未开口,上头的人便已经说开了。
“弘映在户部办差办的很好,朕还为他指了嫡福晋,不日便要成婚,你要拉他一道去西宁是几个意思?”雍正冷冷的瞥了允禟一眼,道:“你是想让天下人说朕是发配你们一家人去西宁?让你去西宁,是让你带兵去历练巡守,你拖家带口的,是想过去坐化吗!”
允禟捡起折子,缓缓跪下,道:“臣不敢,皇上息怒。”
一旁的胤祉笑了笑,看着如今的九哥,心头可谓舒爽,与当时那个嚣张跋扈的九阿哥相比,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弘映就站在左侧,他已二十,在户部办差沉稳得力,有一说一,雍正待他,并未因为允禟的关系而多加苛刻。何况,他前头还有一个恒亲王为他保驾护航。
“九弟若实在担心朕有其他心思,便将你家眷留在京中吧,一个也别带去。点亲兵二十,明日出发。”雍正轻描淡写的发了令。
允禟闻言,猛的抬头怒视雍正,一个也不带…
阿澜…阿澜就得留在京里!
“皇上!臣的侧福晋身子不好,离了臣,很难将自己照顾好。”允禟咬咬牙,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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