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我这么处理是对的。”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胤禟已牵着弘阳走了一截了,回头不满的喊道。
“是,儿子这就来。”
弘映闷闷的追了上去。
胤禟仰头望了一眼夜空,喃喃道:“给你上一课罢了,这些东西,你在无逸斋里可学不到。”
“儿子只是觉得,一条人命,可惜了。”
弘映垂着头,“而且,我想不懂弘皙为何这么做。”
胤禟弯唇一笑,说道:“有时候我也想不懂,分明都是兄弟,为何就是要闹的你死我活的呢?想不懂就不要想了,害人之心虽不可有,防人之心更不可无。”
更深的道理,胤禟未说明。
弘皙是胤礽的儿子,他们这一辈为个太子之位闹的你死我活,弘皙身为皇长孙,运筹帷幄的道理他比谁都更懂。
“阿玛…也想争那太子之位吗?”
弘映的声音在夜色中传来,很轻,砸在胤禟心里却如千斤巨石。
“或许,弘皙想让我如您对八伯伯那般对他?所以,不在乎我才这么小,根本什么事儿都做不了,就开始在我身边安插人,其他兄弟身边是不是也有?”
弘映抬起头,一片迷茫。
胤禟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方才你说的那种话不可再提。回去歇着吧,明日皇玛法寿辰,不可出岔子。”
“是。”
胤禟与弘阳走在前面,弘映自己回了自己的屋子,也没催弘阳一道。
反而弘阳钻回周澜泱屋子后,便抱着周澜泱撒娇,“外头好冷,差点把我冻坏了。”
周澜泱抬手摸了摸弘阳头顶,扫了眼胤禟轻声道:“怎么这么快散了。”
“恩。”胤禟语焉不详的答道。
“弘皙那边……”
“我会处理的。”胤禟简短的截住了周澜泱的话。
“我有些担心弘映,那孩子一向觉着与兄弟们兄友弟恭,今日出了这事儿,可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回头将其他兄弟也疑心上。”
周澜泱蹙眉担忧道。
“他不小了。”
胤禟拍了拍弘阳的屁股示意他自己去睡觉。坐下倒了杯茶。
周澜泱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胤禟又说道:“府上三个儿子,只有弘阳是最像我的。”
周澜泱一震。
如水双瞳微微一颤,苦笑道:“弘阳这么小,性子暴戾又阴险,难道你就不担心。”
对于周澜泱做出的评价,胤禟却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他微微一笑,说道:“不担心。”
弘阳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双手枕着脑袋,望着床帏昏昏欲睡…
翌日。
经过昨日的小插曲,周澜泱还担心弘映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可一瞧他精神昂然的样子,不像有啥问题。
“思兰。”她掀开轿帘轻轻喊了一声。
马上的人侧头回来,“额娘,怎么了?”
“没什么。”周澜泱笑笑,又坐了回去。
他们正在往校场上赶,康熙今日大寿,诸位献寿礼之前,要实验那战车的成果。
胤禟,胤佑,胤祯随侍在康熙身侧,一路与他讲解,老爷子听的大感兴趣,不住的点头。
“额娘,咱们备的寿礼可妥当了?”弘阳问道。
“放心吧,都妥当的。”周澜泱摸了摸弘阳的脸蛋,又不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