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周澜泱除了在心头叹息伤心一阵,也不好再说要去探望木吉娜的话。
若真的是惹了胤俄伤心,周澜泱便觉自己罪过大了。
周澜泱突然找到了一个点。
相比木吉娜的病情,胤禟更关心的,是胤俄的情绪。
她扒着饭碗,突然说道:“爷,您与八爷,十爷,是真的很好吧。”
胤禟一愣,随即笑道:“是真的很好。”
“我是说…如果八爷没那种心思,你还会和他好吗?”周澜泱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问。
毕竟胤禟曾亲自说过,他筹谋的不是帝位,而是操控把持人心和局面的快感。
胤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肯定答道:“会的。”
“为何?”
这样的答案,出乎周澜泱的意料。
胤禟一笑:“因为他是我八哥。”
“那五爷还是您亲哥呢。”
闻之,胤禟脸色微红,似有些窘迫,遂无奈笑道:“我与五哥也不是不好…就性格不一样吧,五哥与八哥十弟二人,于我而言虽有不同,但毕竟是我至亲,我仍将他看很重的。”
话落,胤禟有些吃笑,道:“怎么想起说这个?”
周澜泱抿唇低首。
她忽而想起以前是不乐意见到胤禟与胤禩一干人等亲密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自己竟就想通了。
就是命吧。
“没什么,爷快些吃吧。待会儿阿宁过来就吃不好了。”周澜泱也给胤禟夹了口菜,付之一笑。
近来出乎众人意料的事是一桩接一桩。
比如,比太子千岁宴先来的,竟然是雍亲王娶侧福晋的喜宴。
且下旨指婚到成婚日只有五日光景。这可累坏了户部礼部一干人等。就连胤祉,也忍不住吐槽君父“想一出是一出。”
知晓了此事,诸位兄弟自然是要准备些贺礼的。
胤禟便邀了几人到如意馆去挑选,又是一段时间没见胤禩,周澜泱这回瞧着他人又精神了一头,不过,那眼神却似乎淡漠了不少。
接过下人端来的茶具,周澜泱挥退了下人,自己在这雅室里给那几位斟茶上点心。
“哪家姑娘来头那般大?火急火燎的,生怕老四跑了似得。”说话的人是保泰,上次当街叫卖一事儿,被胤禛送进了宗人府来了个十日游,不仅没让他怕上胤禛,反而和胤禩胤禟几个抱的越发的火热。
胤禩接过周澜泱的茶,答道:“是年家的姑娘。”
“年羹尧的妹妹?”
胤俄与胤禟同时疑惑道。“开春大选时,不是撂了牌子吗?”
胤祯躺在后头榻上,大喇喇的答道:“想来就是皇阿玛给老四留着的吧。”
周澜泱端开了茶具在另一处倒腾茶壶,心头也是一惊。
年羹尧的妹妹,不就是日后的贵妃娘娘?
“嘿,你们说,皇阿玛对这年家可是恩宠尤盛啊!图什么呢?”胤俄夹了块点心往嘴里一丢,说的话也囫囵不清。
胤禩手扶在椅上,面色如玉温和,笑吟吟的说道:“年羹尧到任四川之后,很快就熟悉了全川情况,提出了很多兴利除弊的措施。而他自己也带头做出表率,拒收节礼,上书称己:甘心淡泊,以绝徇庇。”
胤禟接声道:“皇阿玛朱笔御批,要他始终固守,做一好官!”
“你们这说的不是重点!”保泰摆摆手,咽了口茶,道:“新春三月,罗都掠夺宁番卫,游击周玉麟致死。年羹尧与四川提督岳升龙剿抚。结果,那个岳升龙不服年羹尧,不配合。谁知年羹尧手下有个什么绝世高手,三两下便抓了罗都。年羹尧在四川威望声名大开!”
“那等阵势,与当初平西王怕也不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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