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也别接,免得被皇阿玛顶上又平白连累他们。”
“哼,你以为皇阿玛为什么不收拾老九?还不是看重人家的银子……”
“云珠。”胤禩闭了闭眼,劝了一声,郭络罗云珠才蛮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自腊月二十六起,皇帝闭政四日,不讲朝事不议政,除了必要的巡防岗位,都予休沐了。
胤禟也自然落了个清闲,加之前几日惹了周澜泱不开心,休沐开始便天天泡在清漪院里,连弘映几次过来都被他打发了回去,就怕影响到二人世界。
周澜泱抚着肚子靠在软椅上,腿上垫着绒毯,胤禟抱着暖炉坐在旁边与她说话。
“你不去合计怎么救你八哥脱困,日日围着我转什么?”周澜泱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的瞟了一眼胤禟。
胤禟拿下巴去蹭了蹭周澜泱的肩膀,像只撒娇的野猫,笑道:“八哥说了,叫我们年关前都莫与他走动,他这是怕连累我们。”
闻言,周澜泱翻了个白眼,说道:“难怪八阿哥得人心呢,这般善解人意。”
屋里还安置了一个明炉,上头蒸着梨汤,正冒着香烟和甜气,明玉穿着一身紫色裘袄,蹲在雪地里堆娃娃,胤禟则揽着周澜泱的手臂,反倒像个女人一般轻轻靠在她胳膊上,望着院中冰晶,忽而笑道:“阿澜,我给肚里这个起了个小名,叫阿宁,你觉得好不好。”
周澜泱已是睡意登堂,听到胤禟的声音后缓缓睁开眼,鸦羽一般的睫毛敛起一抹笑意,柔柔应道:“好。”
希冀这样的日子,慢一些,再慢一些……
转眼到了除夕这日,康熙照例在宫中摆宴,皇子阿哥们都要进宫一道与君父守岁,胤禟带了董鄂惠雅与四格格,还有周澜泱与弘映,一家子人收拾妥帖的进了宫。
第一次参加宫宴,周澜泱原本还有些紧张,可当落座之后发现大多都是一家人围一桌,以康熙为中心画了一个大圆。
每桌都吊着明火锅子,一二十个小孩儿举着玩意儿追跑玩乐,倒是温馨的很。
弘映早就看见了弘春,二人眉来眼去了许久,周澜泱摸了摸弘映的脑袋,轻声道:“去吧,别跑太远。”
“九叔好,二位婶婶好……”
周澜泱回头,见是一位年岁十二三的小公子,觉着有些面熟,胤禟就笑着应了声儿。
“弘曙啊,听说你与弘昇前日在无逸斋一道将你们二十叔的书袋子泡水里了,被罚抄了二百遍童言经。”
面对胤禟的笑话,弘曙并不当一回事,甚至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点头应道:“二十叔太不地道,竟然拉了二十一叔一道来寻仇,将弘昇的作业都撕了,听说弘昇回去就挨五伯揍了。”
周澜泱听得噗嗤一乐,又觉不妥,忙收敛了笑意。
就在说话间,他的同党就蹿了过来,拱了个礼,道:“给九叔与二位婶婶拜年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胤禟,周澜泱还不明其意,又发现弘曙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味儿。
董鄂惠雅拉了她一下,道:“你揣着身子别站着了,落座吧。”
“好。”周澜泱转身与董鄂惠雅一道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刚一转身,就听胤禟笑嘻嘻的说道:“知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哪年过节九叔亏了你们?等你们皇玛法喊了开膳,九叔就把压岁包发你们……”
哟呵,原来是来问着胤禟的红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