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礼心里难受极了,他捏紧了勤贵人的手,面色忽白忽黯,还是勤贵人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年龄还小,额娘只希望你好好上学,将来好好为你皇阿玛办差,其余的,咱们不需过多理会,懂吗?”
妇人的话很温柔,落在胤礼心中却打的他难受,他闷闷的点头,沉重的恩了一声。
回阿哥所的路上,胤礼一路想了很多,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还是,四哥骗了自己?
胤礼停下脚步摇摇头,不会的,四哥不会骗他的。
可是,现在还牵连到了额娘,怎么办?胤礼攥了攥拳头,寒冬里,瘦小的人儿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距离除夕仅五日不到了,京城里开始装点起来,红绸锦布,混着冰晶挂在枝头,屋檐下的红灯笼比往常的更耀眼些。
然朝堂上,却是一派剑拔弩张。
胤禩跪在地上,直直的盯紧了面前的梯子,三步之阶,只需三步,他跨上去,就是梦寐所求之地。
康熙手中拿着一块木板,一张脸乌黑的能拧出水来,他念叨道:“皇八子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当以帝王之贵……”
“皇阿玛!”胤俄出列下跪,仓惶喊道:“这是构陷!定是构陷!”
构陷?
康熙眼一眯,缓缓从龙椅上起身,将那趁手的木板砸到了胤禩头上,胤禩不敢躲,只好生生受着,啪的一声,额头上立刻磕出了一道口子。
“有人告,你八贝勒府上请了江湖术士,将养了半年之久,日日为你相面,筹谋,说你富贵面相!日后要当皇帝的!你有何话说!”
康熙声辞严厉。
胤禟攥紧了拳头,逼着自己不要将目光洒过去,以免再给老爷子折辱八哥的由头。
挨了一顿骂后,胤禩微微蹙眉,叩了个头,道:“儿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不就是承认了吗!
“算计储位,国法家法皆不能容你,念你平日有功尚为勤恳,夺了贝勒爵位,自己回去好生反省,没有朕令,不得入朝上堂!”
康熙坐回龙椅上,字字铿锵的下了令。
“皇阿玛三思!”胤俄跪地呼喊,“此事还有定夺,那个术士只是八哥找来为府中之人看病的而已!”
面对胤俄的声声控诉,康熙理都不理,而是问胤禩,“胤禩,你老实与朕说,那个术士是哪里来的?谁找来给你的!”
胤俄心头一跳。
慢慢的看向胤禩,胤禩却只是叩了个头,低声道:“回皇阿玛,那术士是儿臣在街上偶然碰见的。”
“哼。”康熙冷哼一声,斥道:“冥顽不灵!”
这算怎么回事?
胤禟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把前面那个阴笑的胤祉脸给盯出个洞来!
胤禩退出了大殿,可胤禟也没多的心思再去听政事,甚至几处涉及到两淮盐商的事宜要他发言,他也只是悻悻道:“君父圣裁即可。”
真正炸响胤禟神经的是康熙亲口圣御。
“二阿哥疾病已愈,朕准其出咸安宫,回毓秀宫起居,各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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