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惠雅连忙接下,急忙道谢道:“多谢四爷了,若我儿子这回好了,真是要感念您大恩大德。”
说罢,她抹了抹眼泪。
胤禛略略心惊,听她一口一个‘我儿子’毫不做作,哭的红肿的双眼,想来这段时间也确实为了弘映那小子操碎了心。
他不由得想起了弘晖,与自己无缘的儿子。
父子缘分就只有那稀薄几年,胤禛眉头微舒,眼底却升起一抹湿润。
他拱了拱手,道:“五弟妹,爷这便告辞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使人来讲就是。”
“多谢四哥。”董鄂惠雅行了个礼,送走了胤禛。
没一会儿,便拿着那盒子往清漪院跑。
可不料,胤禟听到是胤禛送的后,便冷下一张俊脸,斥道:“丢出去!”
“四哥府上的好药材不少,之前弘晖病的那会儿,倒腾了不少珍贵宝物。这雪参瞧着也有些年头了,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董鄂惠雅好言相劝道:“给弘映补补身子不是很好的吗。”
闻言,胤禟沉默了半晌,才懒懒的抬抬手,语焉不详的说了声。“那给张太医吧。”
说罢,他转身就要出清漪院。董鄂惠雅不由愣住,“主子爷,不再陪会儿孩子吗?”
“他还在睡,张太医说,估摸明早才能醒了,爷去看看阿澜。”胤禟好言耐心的解释道。
一语却像炸开惊雷打向董鄂惠雅,她双眸一颤,不可置信的神色便在她眼眸漾开。
“阿澜?周澜泱?”董鄂惠雅喉头一动,涩声问道:“她回来了?她怎么回来了?”
“是回来看儿子的,弘映也是她救好的。”胤禟扫了董鄂惠雅一眼,不用细看,都能察觉到董鄂惠雅那股不情愿与恐惧。
那几乎是她潜意识里,瞬间便爆发出来的情绪。
胤禟何时离开的都未察觉,待她回神过来后,她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周澜泱回来了!她要来与自己抢儿子了!
董鄂惠雅脚步一软,秋衣连忙扶住她。
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秋衣垂下眼,无奈叹道:“您为了大阿哥的事一直劳心伤神的,奴婢想您多睡会儿。”
“我不能……”董鄂惠雅抓紧了秋衣的手臂,生生在上面锢出一圈红痕来,秋衣吃了痛,咬紧牙关却不敢出声。
只好听着董鄂惠雅被魇住一般,自言自语道:“不能让她来抢走弘映,弘映是我养大的,是我与九爷养的!是我儿子!”
“福晋!”
秋衣扶住她,语调急切,劝道:“她是来见大阿哥的,并不一定就要留在这里。而且,奴婢听说…是五爷送她过来的,这二人,早就不正常了。”
秋衣的声音放的很低,说的也很慢,可董鄂惠雅还是一下便抓住了关键点。
她粲然一笑,确认道:“当真?”
“比什么都真。”秋衣点点头,别有所指道:“您想想,五贝勒是不是每次见到那周氏都一副求而不得的哀样,那眼里的光呀,真是羞得没法说。”
董鄂惠雅点点头,心里平复了不少,笑道:“对,让她与五哥在一块儿,一定要让他们在一块儿。”
半夜时分。周澜泱幽幽醒转,一翻身,手臂却啪的打到了一人身上,刚好环住那人。
周澜泱猛一睁眼,瞌睡虫被她瞬间捏死。
她咻的坐起来,可屋内熄了火烛,好在外头屋檐下吊了两盏灯笼,透了些若有似无的光进来。
所有思绪与记忆一瞬间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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