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是自然,皇阿玛起的,当然是好的。”董鄂惠雅忽然抬头看了周澜泱一眼。语气放缓了些,说道:“你既然将孩子抱来了,放心便是,不管我这辈子能不能生个自己的孩子,我都会待弘映如亲子的。”
周澜泱感谢的话还未开口。董鄂惠雅便又讲道:“毕竟这可是九爷府的长子,况且…”
“他还是你生的。”董鄂惠雅眸光一黯,却少了往日的那种怨恨。
慢慢觉出她话里的意思来,周澜泱才终于确信,董鄂惠雅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于是,她直接问道:“福晋可是知道些什么?”
闻言,董鄂惠雅玩味一笑,凤眼微凛,透着些戏谑的凉意,她慢吞吞的说道:“我再不受九爷宠爱,那也是他的正妻嫡福晋,府里多一个人或是少一个人,他自然是要知会与我的。”
周澜泱缄默了。她默默垂下头,捏了捏手心。
“周澜泱,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走?”董鄂惠雅突然站起身来,抱着孩子踱步到了周澜泱跟前。
没来由的,周澜泱头皮一麻,竟感受到了一阵灭顶的压力。
她愣愣的点点头。“是。”
董鄂惠雅像没料到她这般坚决,怅然一阵后,才点头道:“好啊,果然被偏爱的人总是有嚣张任性的资格的。”
她这是,在劝自己留下?
周澜泱笑了,她道:“难道福晋还舍不得我了?我以为我一走,最开心的可是福晋了。”
董鄂惠雅一愣,并非没有听出周澜泱的嘲讽,可还是跟着她笑了两声儿,缓缓说道:“本来我也觉着我该开心的,可是,胤禟他不开心啊。”
闻言,周澜泱猛地怔住了,刚刚端起茶杯的手不免抖了抖,她慌忙的将茶杯放下,眼神有些慌乱。
“罢了,你两人的事,我向来没有参与的资格的。”董鄂惠雅抱着孩子转身,又重复了一遍。
“大阿哥我自会照顾好,你,放心。”
她没走几步,却突然听得身后咚的一声。
董鄂惠雅一回头,却见周澜泱直直的跪倒在地。
她眼神浮游,却很是坚决,咬牙道:“请福晋,顾好我儿。他日周澜泱身在身死,都感念福晋大恩大德。”
董鄂惠雅混觉一身痛麻,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后才缓匀了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
周澜泱恍若未听闻,自顾自的又重复道:“求福晋,顾好弘映。”
哎。董鄂惠雅心底叹了口气,道:“我自会的。”她摇摇头,抱着孩子走向了里屋,没在理会周澜泱。
秋衣见周澜泱颓然倒地,有些稀奇的生出了一股可怜来,她跟上去扶住董鄂惠雅,道:“这周氏到底是发什么魔怔?”
“谁知道呢。”董鄂惠雅拍了拍有些闹腾的孩子,目光飘远,淡声道:“他们两人的事情,谁又能参与几分,评论几分呢。”
“哇——”思兰在董鄂惠雅怀里哇哇大哭,像是在叫嚷着要额娘。
董鄂惠雅心里一酸,将孩子抱的更紧了些。眼眶也不由有些红了。
她抱着思兰,更声道:“你额娘那个傻子,自诩聪明灵慧,却不知道这些皇室宗亲的休书向来只给正妻的。”
“哇…哇…”思兰像是听得有人说他生母坏话,涨红了一张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董鄂惠雅把他怀在胸前,红着眼,说道:“好弘映,你长大后可别学你阿玛与额娘,一个薄情寡幸却又痴情,一个任性妄为偏还造作。全全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