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行了,摆着幅死人脸给谁看呐?往日我说你一句,你必要刺我十句的,这些日子没提点你,你倒是会自己个儿转性了不成?”
“福晋说笑了。”周澜泱咳了两声。
董鄂惠雅几拳打到了棉花上,又白了周澜泱一眼,说道:“往后没什么大事儿便别来烦我,你向来与那几个是不一样的,若真是尊敬我这个主母,便安生些罢,完颜氏如今的处境你也知道,你别与她计较就是了。兆佳氏过两月也该临盆了,你与她交好,闲的无聊了就去陪陪她。”
“是,妾身知道了。”
周澜泱转身退出,却刚好与胤禟撞了个满怀。
周澜泱摸了摸额头,看清来人后,却是眼神一颤,接着便是明显的躲避之色。
一时间,千万种情绪交织在她心内,只好浅浅行了个礼。“九爷。”
“在这儿做什么?”胤禟似没察觉出她神色间的不妥,自顾的拉着她手腕,目光却带着审视刺向正慢慢起身的董鄂惠雅。
董鄂惠雅被他瞪的委屈,咬紧了唇,说道:“完颜氏来说周妹妹的丫鬟冲撞了她,臣妾一未责骂周妹妹,二未打罚她丫鬟,主子爷拿那般眼神看着臣妾可是何意?”
闻言,胤禟看了眼周澜泱,后者轻轻点头,胤禟才放下心来,连带着语气也好上了不少。
“福晋操持家事本就辛苦了,明日爷给福晋折些珠宝过来。”
说罢,他转身拉着周澜泱便走。
若说以前的胤禟还多少忌讳自己的专宠名声有害无益,现在的胤禟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董鄂惠雅叹了口气,苦笑道:“谁稀罕你的珠宝。”
‘砰’——
清风院的房门被大力踹开,打回在墙上砰呲作响。
周澜泱被大力的甩进屋内,若不是那里还有张桌子立着给她撑手,只怕真要被胤禟摔到地上去。
“你方才那个眼神什么意思!不想看到我!?”
原来,胤禟哪里没看到周澜泱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根本是方才懒于她计较,一门心思都怕她又被董鄂惠雅打发了。
周澜泱侧着身子,宽大的袖摆挡住了她的腰腹,她的右手轻轻的抚了抚小腹。
“说话!”胤禟愤怒至极,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这祖宗了,若是因为昨日吵架。那他才该生气好吧?
于是,胤禟笑了声儿,嘲讽道:“你不过就是被点穿了去跟老四见面的事儿,爷还没与你置气呢,你气个什么劲儿?”
“我哪儿敢跟爷置气?爷这么晚回来用过膳了吗?用过膳了就该早些歇着。妾身今日不舒服,伺候不了爷。先告退了。”
与胤禟擦肩而过时不意外的又被逮住了。
胤禟脑子里一根弦绷紧突然又断开!他猛的想起自己似醉非梦间那道浅显不分明的身影,于是,胤禟放软了语气,试探性的问道:“你昨日来寻过爷?”
“不曾。”周澜泱摇摇头,面色平稳,仿佛昨日真的没去过那庄子,没见到胤禟与其他女人在床上的样子。
“真的不曾?”胤禟皱了皱眉。
周澜泱转过身来,直视于他,认真的说道:“真的不曾,怎么?爷昨夜未回府,莫非是在哪儿有了新欢?”
胤禟看不穿此时周澜泱的神情,更就探不分明她的态度,便起心要逗一逗她。“爷要想再纳一两个新欢小妾的,还不能?”
周澜泱倒吸一口凉气,心头的五味杂陈从口中变成话语道出却远不足表达她心寒的万分之一。
“自然是能的。”
“那不就得了,爷要宠新人,自是该的,你倒与我说说,你气个什么劲儿?”胤禟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倒看看她吃起醋来是个什么场景。
可谁料,周澜泱却是冷淡的笑了一声儿,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我担心着九爷的时候,九爷却能心无旁骛的与新欢交好,到底是我不自量力了。”
一提到担心二字胤禟便炸毛,他冷哼一声,表情倨傲的望着周澜泱,居高临下的说道:“怎么?你是在提醒爷,你与老四私会的事?”
“是,我就是与四贝勒私会了,你不是也有新欢了吗!权当扯平了!”
“你说什么!”胤禟被周澜泱的口不择言气到发疯,他甚至抬起了手,欲要一巴掌给她扇过去,可那须臾之间,终究还是理智更胜一筹。
“扯平了,扯平了!听不懂吗你!”周澜泱气急败坏的撞了胤禟一下,择路便跑。
胤禟咬了咬牙,愤怒道:“你这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