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萨硬着头皮开了门,宜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两个儿子竟然打的一屋狼藉!
她四处环视了一眼,气的浑身发抖,踏进一步,扬手道:“都给本宫退下!”
“是。”
众人见状,无一不被吓坏了,得了退令,连忙遛开了,唯恐被找了霉头当出气筒,毕竟现在屋内随便哪一位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惹得起的。
胤禟与胤祺见状,这才松开了手,各自退了几步,整了整衣衫,下跪请安道。
“儿臣给额娘请安。”
“请安?”宜妃被气笑了,她指着屋内狼狈点了点,厉声道:“你们兄弟俩这是请的什么安?”
喷薄的怒火汹涌而出,却戛然而止于她看清胤禟脸上的清淤和一身的脚印上。
她连忙走过去,一把拉住胤禟,紧张而忙慌道。
“可伤着哪里没有?给额娘看看。”
胤禟不乐意的被宜妃拉来转去的查看伤口,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压低了声音,道:“儿子没事。”
“没事?你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没事?”宜妃心疼的去揉了揉他脸颊的淤青,却又不敢用力触碰,轻轻一点,胤禟便嘶了一声。
宜妃一转头,横眉冷对自己大儿子,冷声道:“老五!你这是几个意思!他是你亲弟弟,一个娘生的,你知不知道!”
胤祺攥了攥拳,哑声道:“儿子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往死里揍他!”宜妃凤眼微凛,不满的扫了一眼胤祺,又转去给胤禟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胤祺垂下眼帘,死死攥紧的拳头,起伏不平的胸膛却让周澜泱看出了他的难过。
周澜泱在一旁静默的看着这一切。
不由的,脑海里便闪出了在大草原时,胤祺曾对自己说‘额娘始终是偏心的。’
周澜泱当时心道知事未全,不好评论。
可今日亲眼所见,她终究是不好受的。
分明都是自己儿子,可宜妃的心也偏的太过了。
周澜泱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还不走?还想当着本宫的面再打你弟弟一顿吗?”宜妃侧头,冷冷的剜了胤祺一眼,那眼神好比冬日枝头挂的冰冷霜降,刺人的疼。透着无比的厌恶和憎恨。
“儿子……儿子是因为有事与老九说,才……”胤祺薄唇一颤,泄出了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来。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本宫也有事与你弟弟说,你先回府吧。”
宜妃头也不回,拉着胤禟便将他按在了榻上。话语虽还是咒骂的语气,却多了数不尽的心疼和怜惜,“别乱动!”
而后,宜妃又回头,指着周澜泱,道:“你!去叫管家取些膏药来为九爷上药!”
“是。”周澜泱福了一礼,退了出去。
她走到院内的大树旁,仰头一望。
方才还繁星朔月的天穹,怎么霎时就黑成了深潭墨水了。
身后的脚步声缓慢极了,似透着浓浓的疲惫。
周澜泱转身,无言的看了眼胤祺。
“我…”胤祺有些不自在,眼神游弋在周澜泱面上,最终却像不敢正视那双深眸一般,又飘到了别处。他握了握手,叹道:“我从未打过他,这次冲动了。”
见周澜泱不答话,胤祺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是他这回真的是太顽劣了,我担心的要死,可是老九他却完全不当一回事。”
周澜泱掏出绢子给胤祺,可视线落在那卷花浮云纹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他塔剌和晴曾对她说‘你的绢子样式挺不错的。’
她猛的想起,自己曾给过胤祺一张绢子。
于是,她默默的收回了手,心头却是惆怅不已。这种地方,连问心无愧的为自己朋友擦一擦伤口,都做不到。
好在,胤祺并未在意到她来而复回的动作,只是问她。“澜儿,你知道老九的事吗?”
“我知道。”周澜泱点点头,她想了想,说道:“五爷,其实我与九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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