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便嘲讽道:“这贱婢害了大阿哥,福晋身为嫡母不为你儿子出头,倒护着这贱婢,果真是没当过母亲的人,不晓妾身此刻多痛!”
话音刚落,胤祺呼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便直直一个耳光将刘佳氏打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震回在屋内,胤祺收回手,双手负后,盯紧着刘佳氏,沉声道;“上次你对柔儿私刑致死,爷给你面子不与你计较,这回还敢算计在大阿哥身上来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恶毒的母亲?”
“妾身……妾身冤枉!”刘佳氏爬过去拽住胤祺裤脚,哭诉道;“妾身是弘昇生母,哪里会害自己的孩子!”
胤祺一脚踢开她,冷冰冰说道:“你说是方氏做了脏术害大阿哥,若不是她,你怎么说!”
“若不是她,妾身……妾身……”刘佳氏眼光闪烁,答不出话来。
胤祺帮她补了下半句,“若不是她,便把大阿哥送到正院,还是由福晋抚养,你这侧福晋也别做了!一肚子坏水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
和晴立时叫人拿来笔墨纸砚,要方氏照着描。
方氏点点头,挽袖提笔。
刘佳氏见状大惊失色!
那方氏原是个左撇子!
写出来的字,看似没有大问题,却在尾脚朝向与常人写的字明显不同。
和晴吸了口凉气,抖着纸张对刘佳氏怒道:“侧福晋还有什么话说!”
“爷……五爷,妾身错了,妾身知道错了……”
刘佳氏跪挪到胤祺脚边,胤祺却看也不看她一眼,道:“明日起,将大阿哥大格格送到福晋院里,刘佳氏居心不良,坑害阿哥,罚去后院禁三月!”
“是。”众人应声。
胤祺离去后,方氏也被人搀扶着送回了屋。和晴微微一笑,眼神一亮准备提脚出门,却被人一把拽住。
一回头,刘佳氏疯了似得摇晃着她。
“你害我!你害我!”
和晴觉着好笑,眼神里充满了嘲讽,道:“侧福晋连亲儿子都算计,怎么就是我害你了?我早与你说过,那方氏不过是个格格,你与她计较什么,你自己不听,爷宠谁你就折腾谁,你说,爷能不怨你?”
“都是你!”刘佳氏指着和晴,怒斥道:“你想抢我的儿子女儿,次次都给我扇风,让我去对付那些贱人,自己好收渔翁之利……”
“是吗?”和晴提高了声调,反问一句。
她轻柔的给刘佳氏擦泪,笑道:“若是侧福晋没有害人之心,旁人说什么,你又何必理会呢?哈哈哈哈。”
书房内,胤祺擦拭着那日太后赏赐下来的簪子。
门便被叩响。
随后和晴走进来,胤祺把簪子放回盒子里收起来,双手交叠,神情言语都有些淡漠,
“都处理好了?”
“恩,刘佳妹妹哭昏了过去。”和晴有些愧疚,“臣妾身为嫡福晋,管理不好后院,还请爷责罚……”
胤祺展开镇纸,道;“爷不想下次府里再出这些烦心事,今日八弟妹如何你也看到了,爷不想哪日出门被人指着脑门子说爷的福晋也是个不省心的。”
和晴连忙跪下,再三保证道:“臣妾知道了。”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
桌上的镇纸被移开,笔架搁到了一旁,和晴刚起身,便看见了露出来的那一副还未完工的画。
画中女子,螓首蛾眉,眉黛幽柔,神色灵动,却面含忧思,似在望月祈祷。
“倾国倾城,便是如此吧。”和晴大大方方的赞叹道。
那画中女子一头青丝,却插了一枚独特的发簪,和晴以为这是胤祺瞧上的新人。“这是方妹妹?”
见她上前来,胤祺却有些不自在的把画遮住了。
“无事福晋先去休息吧。”
和晴一愣,忙应道:“已很迟了,贝勒爷也早些休息,臣妾去命人备水。”
“恩。”
在她走后,胤祺才展开那画,提笔写下两行小字。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而那清漪院中,胤禟却久久不敢踏入。
他站在树旁,便见周澜泱手中摩挲着一样东西,仰头望月,身姿清冷,万分惹人垂怜。
又走了两步,才看见她手上竟是两枚玉佩。
胤禟一震,喉头有些干涩,突然又见周澜泱扬起手,那玉佩瞧着就快脱手而出
胤禟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周澜泱又默默地收回手,把玉佩收回了袖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