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泱思索了许久,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定是还没有出现!就像荷花串一样!”周澜泱大喜,索性下了床来,暗搓搓的计划道:既然荷花串也是自己找到的,那大树也可以自己找啊!找到之后往周家水井旁一栽不就结了!然后自己再往井里一跳!就回去了!
被自己这个假设性逗的乐不可支,周澜泱跳了几跳,风风火火的就出去拉绣儿,“绣啊,咱们出去走走……”
绣儿刚收拾好火堆子,瘸着腿,道:“去哪儿啊,格格,您还是别出去了,刚才主子爷不是叫您别到处乱跑?况且,您毕竟杀了……”
“我杀谁了?”周澜泱脸一沉,凶巴巴的威胁绣儿道:“你有证据?没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看那小丫头脸色一白一绿的,周澜泱噗嗤一声笑出来,拍了拍绣儿的小脑袋,像安抚宠物一般,道:“绣啊,主子爷不会管这事儿的,你别担心了,恩?再说,吃都吃了,难道你要我……”
“打住!”
绣儿忙去捂住她嘴,想也知道她下一句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绣儿心底呼了口气,缓缓松开她,“格格您就这么肯定主子爷不会管这事儿?可早间那动静毕竟闹那么大。”
“我说不会就不会,别瞎操心,走吧走吧,陪我去转转……”
倒不是周澜泱了解胤禟猜到了他心思,而是她明白一个道理,水满则溢。昨个儿完颜琉璃才和那兆佳氏闹了一波,今日又来?胤禟不仅不会管她,反而指不定多烦她。
即使已经坐在了街面上的晚茶摊子上,绣儿的状态还是浑浑噩噩的,周澜泱拉着她跑到了膳房后面的小门,那是平日用来运食材的,就在她满脸错愕夹杂惊恐的表情下,周澜泱慢条斯理的拿下了锁,顺路还来了个推菜的小厮,周澜泱还大大方方给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太刺激了……
绣儿打了个冷颤,看面前的人在四处瞟。“格格,答应奴婢,下次要偷出来,好歹换下装束,万一被谁认出来,给了九爷知道,奴婢就死定了。”
“想多了,谁认识我呀。”周澜泱喝着茶,身上罩着件浅蓝色的薄披风,还有个宽大的帽檐,为了方便,倒是把花盆底换成了平底绣花鞋。
此时宽大的帽檐罩在她头上,浅浅的刘海晃了一晃,那底下一双大眼乌黑亮人。
就是那双乌黑大眼,此刻正滴溜溜的往对面瞧。
绣儿顺着她目光望过去,珍馐楼。
可是京城最贵的饕餮府了,难道……绣儿的惊疑还没问出来,周澜泱已经放下两枚碎银,拉着她便过街。
“格格……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绣儿连连后退,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周澜泱如此激烈。好在此时已快夕阳落幕,整个街道人也不算多,坐在茶摊或酒楼里的人都各自欢愉,也没时间去往路上瞅。
“我要探听点消息,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上肯定有我要的消息,你就随我走一遭吧。”
周澜泱苦口婆心的劝到。
“不成啊,格格这里是……”绣儿拽不过周澜泱,说话间已经进了珍馐楼大门,绣儿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跑堂小二小跑过来,一甩汗巾,笑眯眯的问候道:“姑娘,几位啊?”
“两位,我要坐楼上雅座。”
周澜泱丢出一锭银子,拉着绣儿便往楼上走。
绣儿一直低着头,自知拽不过她,也不跑了,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拉到了一处落座。
且看这处珍馐楼,装潢奢靡,雕檐镶宝,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而内里更是客如云来,已过了晚膳时分却依旧人声鼎沸,窗外正对繁华街道,可望一江烟壑,仰青天万云;
“真是个好地方。”周澜泱双手交叠,半眯着眼望着窗外,拇指转了转,真心实意的赞叹了句。
绣儿低着头,坐她对面,还在劝:“格格,坐一会儿咱们就回去了吧……主子爷回来见不着你该生气了。”
其实周澜泱瞧着这里热闹是一方面,另一面这儿视野很广阔,人来人往能听到不少消息,她想着先踩个点,弄清楚最近的树材市面儿在何处,然后拿着自己的画作去挨家挨户问有没有那个树种。
买下来栽起来不就行了?不就齐活了?
周澜泱抚了抚手上的荷花串,不悦的瞪了眼绣儿,道:“怎么?这里有鬼?”
“这珍馐楼其实是……”
“啊!有蛇!”
周围突然一片闹哄,从包厢里涌出七八个人,三四个连滚带爬扑到了地上,身后几个也是惊慌失措的样,却也不忘叫道:“来人啊!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