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永远无法改变的就是单纯,即使这样前言不达后语的谎话也能把她糊弄住,她眼中的那道清光很快消失,失望的垂下了头。
比单纯更难让梅朵改变的,就是她的善良,就在我们担心她会性情大变六亲不认的时候,她却突然提高嗓门说:“我跟你们走,我和她之间的恩怨绝不能就这么算啦!”
她把已经恢复成鹦鹉模样的光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它的鸟头,轻声说:“我们走。”
光子懂事的啄了啄鸟嘴。
临行前梅朵将几只幸存下来的信天翁叫到身边,一番言语一番比划,几只信天翁也懂事的点了点头。可当我们真正离开的时候它们却摇摇摆摆的跟上来,梅朵停下脚步蹲下身眼含热泪与它们一一吻别。
我们慢慢走远,偶而的驻足回头却看见那几只信天翁站在老地方仍恋恋不舍的望着我们,像老友也像孩子,无论有多么不舍却乖乖的留了下来,肩负起照顾雏鸟的责任。
真没想到几日不见梅朵又变成了最初的那个火姑娘,天真、热情、纯粹、善良,她挺直腰板大步走在前面,再也不见半人半狗的模样。
往日遭受的所有痛苦竟像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如常。
“朵儿!”我欢快的依在她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她依旧没有躲闪,并且很自然的与我挽在了一起。萧河有些担心却没有阻止我俩的亲昵举动。
我一脸欢笑没话找话问:“你刚才叽里呱啦和那些信天翁说什么呀?”
“哦”梅朵笑道,“我让它们待在岛上好好照顾刚出生的小鸟。”
“哈哈,被我给猜中啦!”
“猜”得可真准,看见我俩说说笑笑,啥事儿没有,一切仿佛又回到从前,我们在花丛中打打闹闹等待梅妈妈的那句“孩子们开饭啦!”
旅洁压抑得快要窒息的心脏终于得到了释放,开心泪一把连住一把,图亮忙挽紧了爱妻。
我们这帮老熟人正在你浓我浓,林俊却着急的叫停了队伍。
我和梅朵立住,见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跑过来。
近到身边时,里面的衬衫也一并脱了下来。他红着脸将衬衫递到梅朵面前,诺诺道:“美女,给你,穿上吧,海边凉!”
我扑哧一笑,梅朵娇羞着接过来。
嘿嘿,我没看错吧,我家花痴居然脸红了,这可比该死的再生酶还让人不可思议。
我们寻寻觅觅在乱成一锅的M国找了十多天。如果没有梅朵想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找到任真绝无可能。
万幸的是我们找到了梅朵,并且是在任真之前找到了梅朵。
古书载有千里眼、顺风耳,梅朵则有万能鼻,凭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嗅觉,她带着我们凭借任真留下的微弱气息最终找到了任真的落脚点。那个狂妄的女人居然就住在总统府隔壁的马路对面。
矗立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栋豪华别墅,到也不像国内的豪宅门庭森严外人难入。它傲然居于一圈广阔的草坪之中,是否在欢迎每个人的到来。
梅朵一声怒吼拔腿就要向前冲,嘴里继续骂骂咧咧:“臭女人,是该找你算总账啦!”
林俊眼快一把将她拉住,因用力过猛居然将她拉进了怀里,我们又看见一对“红脸猴”。
林俊指着门口小声道:“别急,你看!”
远远就见门口站两黑衣人,没有望远镜我将手机的镜头拉近后观察,居然看见几块发达的胸肌欲从领口蹦出,一猜就知要么是保镖,要么是特工。
旅洁轻叹:“派头不小呀,看来任真在M国很吃香呀!”
除了门口有两黑衣人,花园里,房柱下都有黑衣人在来回走动,警惕性非常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