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梅朵身旁,拉起她受伤的手臂,转眼的功夫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凝固,结成了硬块,轻轻一动那些硬块便从皮肤上脱落。我试图从血块脱落的地方找到伤口,可是,令我和萧河难以置信的是,梅朵的手臂完好如初,别说是伤口就连牙印也没留下一个。
再看她那张脸,虽然陷入昏迷之中,可她的脸色却非常红润,简直就像刚满月的婴儿,细嫩红润得让人着迷。
萧河扬了扬眉将那双醉人的大眼睛睁得雪亮,长睫毛扑闪扑闪说道:“子归,这是任真给她注射的再生酶起了作用。”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答话的时候我想将梅朵扶起来却再一次被萧河制止。
我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冷静让我生出几丝害怕与厌恶。
我的小心思很快被他看穿,他忙解释:“子归,你冷静点,梅朵身上的病毒也可以叫生化制剂非常危险,就算是我也无法估计会有怎样的后果。”
“冷静、冷静,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朵儿就算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我们,就算是强大的光子她也不忍心伤害,你怕个葱。”
后面那句是他教我的,至于啥意思我不大明白,但是句粗话。
我懒得听他啰嗦,奋力将梅朵抱进怀里,我的怀抱不大,她在里面却晕得很安祥,她的身体很暖,鼾声依如哨声,调子一起一伏很有节奏感。
这样的梅朵我若没亲见前面所发生的一切绝不会将她与病人联系在一起。
既然她恢复到正常状态我揪紧的心也跟着松了松,便提议:“咱们把她带回你们医科院吧。”
“不行!”
我没想到萧河的否决来得斩钉截铁。
“人类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我们不知道任真究竟给梅朵注射过什么,你说的那个再生酶我们也有研究过,可功效与梅朵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同,你还记得狗坚强的腿吗?现在我告诉你吧,狗坚强的腿并不是假肢而是我们依靠再生技术给它做的新腿,那条腿是靠它自己的基因生长出来的,与原来的腿区别不大,可任真给梅朵注射的再生酶却有不同的地方,至于真正的区别在哪里我也不说不清楚,如果我们现在带她回去研究根本就来不及,她的出现很可能让我们的所有计划落空,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解释气得我叫嚣:“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妹妹人不人兽不兽的活着,指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死掉?”
我暴跳如雷的样子惹出萧河一脸的坏笑,笑准时候才鬼鬼祟祟的对我说:“医科院去不了,我会陪你带她去医院,走出院门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决定,你走我走你留我留,咱们生死不离。”
“桥桥……”
他表决心,我心虚加心疼痴叨着他的名字,又傻傻的问:“作这个决定你后悔吗?”
他换一副嬉皮笑脸的样,调讽道:“会丢下自己婆娘的男人还算是个人迈,那样的男人算个球!”
这句话从他嘴里出来多了,我知道是鄙视的意思,我便呵呵乐着,乐得十分骄傲。
他的理智终于拜倒在我的姐妹情深下,索性过来帮手一起将梅朵扶起来并背在自己背上,还让我给医院去了电话。
光子飞在头顶将地面照得流光溢彩,我们在光环中一路前行。
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梅朵身上,近公园时才发现那里已经乱作一团,闹哄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