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子的佳肴冒着热气上了桌,菜如其名秀色诱得我垂涎三尺。
于是我趴到桌上,揪住胸口哭起来。
两个大男人见了只作莫名状,只有自小相伴的洁儿才能搞懂其中的门道。
于是,萧河一如既往的用他的川普“教训”:“瓜婆娘,再好吃你也用不着激动成呢个样子噻!”
于是,图亮照旧以他心理治疗师的专业理论总结:“你想独吞也不用着急成这个样子吧?”
只有洁儿用眼将他俩喝止,再用唇警告:“你们俩都别说啦,子归是想朵儿和任真啦,还有梅妈妈。”
她说梅妈妈时,眼里噙满泪花。
我知道那不光因为梅妈妈,还有她刚过世的母亲。
索性我俩便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这下两个男人不再是莫名而是手足无措了。
先前那个服务员走过来一边替我们送碟递勺一边问:“这怎么就哭上了,两位美女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得先填饱肚子吧,或许这肚子一饱呀就啥烦恼也没啦!”
他的话很实在,我破涕的笑了笑,目光才重新落到那些美味上。
这一瞥我真乐了个“噗嗤”出来。
“原来你这道‘玉女清心’就是霸王花炖排骨呀!我道是啥好东西!”
小伙尴尬的笑了笑,用勺子往汤里搅了搅继续尴尬道:“还有百合。”
平素好吃,我自是深谙这道汤的用途,清火润肺还能滋养血管,的确是道好汤。因此我也不再计较它的身价,将他乘到碗里的汤吹了吹呷上两口,味道真心不错。
我作惬意状以示贾诩,小伙喘口气微微低头道:“你们慢慢吃。”说完满足的退到一侧。
实在饿得心慌我也顾不上吃相如何,反正是敞开肚子往里灌。
这些菜的味道果然像名字一样甜美,可独独有一道却让我的心蓦然凉了凉,便是那道所谓的“凤凰涅槃”,实际上是蜜汁烤乳鸽。
油亮油亮的鸽皮泛起醉人的酒红色,而我却看见可怜的小鸽崽正在碳火上炙烤,它们的灵魂与肉体正交织在一起颤栗。
我的胃口随之大减,也没心情再动筷子。
“怎么啦?”
见我不开心,萧河夹了一朵西蓝花进我碗里,也就是那道所谓的“花枝招展”。
菜的卖相虽好却没提起我半点兴趣,我依旧板着张脸,直到门外传来阵阵吵闹。
“快点去看啦,刚才我妈打电话来说中央公园里有好多鸟,多得数都数不清。”
“你们快看我朋友发的视频,好多好多鸟,那些鸟不怕人,咱们快去捉几只回来养。”
“养什么,直接捉回来做烧烤,味道肯定很好……”
最后那句吓得旅洁站起身,将搭在靠背的外套抓在手中,急道:“走,咱们快去看看。”
走至门口还叨咕一句:“都怪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我们走得急,后面追得更急,还是刚才那个服务生,边跑边在后面叫:“美女,美女,你们还没结帐呢!”
没等旅洁开口吩咐,我家桥桥便自动倒了回去。
我们三快跑去往公园,他结完账后匆匆追来。
赶到时公园里挤满了人,脚挨脚,头碰头,一时半会还分不清状况。
公园里只有路灯亮着,这让我不免觉得奇怪,因为我知道光子就在里面,既然没光那说明它将翅膀收了起来,如此大的场面为什么没有惊扰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