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寻了一夜也未找到梅朵和任真的影子,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真真是比狩猎后的狗子还累,无力的瘫进萧河怀里,不一会便呼呼大睡,直到一阵犹犹豫豫的轻拍将我弄醒。揉揉双眼翘起半个脑袋,盯着弄醒我的人问:“桥桥,是不是朵儿找到啦?”
萧河用手掌抬住我无力的脑袋指着对面的环岛说:“老婆那边聚了好多人,我们过去看哈出了撒子事。”
一听出事我心下抖了抖,嗖一个坐直腰杆才想起自己正坐在副驾上,便催萧河说:“快开车,快过去看看。”
车刚停稳,我急匆匆跳下去,没头没脑往人群里钻,心突突乱跳,就害怕看见心里胡思乱想过的那一幕。
萧河一个劲在后面吼:“你个瓜婆娘慢点,不要着别个踩到脚。”
他油腔滑调弄得我噗嗤笑出声来,堵在心里的棉花团子顿时飞掉三分之一。
我笑得开心,留心才发现打堆的人们笑得更爽,一个个仰起头望着花坛中心的露天大屏指指点点。
唉哟,大屏上播放的内容哪是随便可以看的,原是一对男女那什么正在搂搂抱抱穿的还是皇帝的新装。
有人笑,有人难为情的遮住双眼,还有人发出了惊呼:“你们看那个男的不是咱们医院的催院长吗?”
有人接话:“那个女的是咱们卫生院的贾科长。”
“催院长不是有老婆吗?”
“贾科长也有老公,孩子都十岁啦,还干这见不得人的事,真不要脸!”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视频很快被切换,内容没变女主角也没变,却换了一个男主角,乍一看还是催院长,只不过返老还童了。
人们议论的音量再次升高。
“唉呀,太不要脸啦,你们看那个男人跟催院长长得好像。”
“不就是吗,那男人我见过就是催院长的儿子,听说在区里工作,官做得挺大。”
“父子俩都不是东西!”
“她老公瘦成啥样你们不知道吗,肯定是他老公没能力,哈哈哈哈……”
议论在一阵谩骂和嘲笑声中结束,又在一阵哭天呛地的叫骂声中再次沸腾。
“催生生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呀!”
骂人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打扮很是端庄,也不知视频中的男主角与她有何关系,竟让她如此悲愤。
女人我是不认识,不过她身边站着的人我却再熟习不过。
我挤出人群走到她们身边急切的问:“任真,你见过朵儿没有?”
“见过呀!”任真不紧不慢的回答,“昨天晚上她睡不着打电话让我出来陪她。”
我立马追问:“那你来了吗?”
“来啦,我和她在外面谈了一夜的心。”
我埋怨:“你们的手机为什么都关机呢?”
任真无所谓道:“谈心吗当然不希望被人打扰了。”
现在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我急问:“那现在她人呢?”
任真耸耸肩:“吃过早饭她说想回宾馆补补瞌睡,我们就分手啦!”
这么说朵儿定是回了宾馆,我终于放心的舒了口气,也没那闲心去琢磨同任真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她与视频中的那个催生生有何瓜葛,只礼貌的与她打过招呼,再同任真道过别就回宾馆找朵儿去啦。
我满心欢喜的回到宾馆,却收获一肚子的失落,不是说回来补瞌睡吗,床上哪里有人?再打朵儿电话,对方依旧处于关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