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原谅你自己好吗,人性都是有弱点的,原谅自己是你变得强大的开始。”
我搀扶着她继续往上爬,这条路很苦很痛,但是这一次之后我相信朵儿会真正的长大,会像我一样不再需要妈妈的保护也能独自在高空中翱翔。
上上下下历经多少个来回,我们没有力气去计算,直到朵儿觉得身体出现异常我才扶她去了厕所。
又是一阵着急的转圈,我好害怕她会晕倒在里面……
“啊,我的宝宝……”
卫生间传来发疯般的尖叫,是朵儿。
我冲进去。
眼前的情境就算放在来生我也不可能释怀。
朵儿颤抖的双手正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小肉团,鲜血流经指缝沿着手臂淌落地面。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仿佛中我看见那个小肉团鼓起来蠕动了两下接着便沉沉的软下去。
“朵儿,这是什么?”
朵儿把小肉团轻轻团着呵护在自己的胸口,任鲜红的血液浸进她的胸膛。
无助、绝望、精神和**一起在残酷面前崩塌。
“啊……啊……我的宝宝,她们杀了我的宝宝……”
我害怕极啦!
宝宝、朵儿、鲜血,我们紧紧偎在一起。
“我的宝宝还活着,她们害死了我的宝宝,啊……子归呀,这些人为什么那么坏,明明我宝宝好好的,她们为什么说它没有胎心?为什么要骗我?子归,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难以接受的朵儿哭晕在我的怀里。
朵儿的哭喊悲天闵地,厕所内外一下堵满了人。
初为人母又或者面临同样遭遇的女人们无不为眼前的惨象动容,一个个的跟着掉泪。
有人怀疑:“还只是个胚胎已经打下来了,怎么会是活的,莫不是太过悲伤看花了眼吧?”
有人催促:“快点把她扶到床上去。”
我缓过神才发觉自己已经吓得双手青黑,头晕晕的,身体因迈出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太可怜啦,大家快点来帮忙。”
两个年轻的产妇不顾自己还很虚弱的身体,抛开身边搀扶的亲人走过来扶住我和朵儿……
主治医生出现在床头,任真跟在她身后。
医生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一边替朵儿检查一边思索了很久才问:“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
还好意思问出口,怒火中烧的我抓住她的双腕,指甲穿过她雪白的工作服深深陷进她的肉里,手心里的鲜血沾满她的袖子。
“怎么啦?你说怎么啦,活生生的一个宝宝就这样被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恶魔给打下来啦!我要你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报警抓她!”
跟进来的病人中有人吼了起来,那女人气色很差,看得出她动完手术不久。
吼完她又以人映己的推测:“我的孩子肯定也是被她们害死的。”
她的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敢枉测,可是朵儿的宝宝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明明是一个会动的**。
对,报警!
在旅洁身边做了那么久的跟班,只要跃过我那莽撞的性子稍加推敲就会想到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朵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旅洁,现在是时候让她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