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为什么要待在梅朵家,梅妈妈究竟是怎么死的?
两个疑问纠缠着旅洁更折磨着我,隔三差五的我俩便要去梅朵家盯盯梢,在照顾朵儿的同时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来来回回的跑也不见任真有什么异常,反到是她带来的那只狗——黑王,变得越发的凶残和古怪。
周末,我俩再次来到梅朵家,因来得早,露珠儿在初升的朝阳下闪闪发光,活像一粒粒晶莹的水晶石。
一阵细碎的声响引我望向路边的草丛,一团黑黢黢毛茸茸的东西在里面蠕动。我心下一惊,睁圆小眼看个仔细。那团黑色的活物传来阵阵咳嗽,嗓子里是否有痰,咳得很吃力还带着嘶鸣。
等那团活物扬起头后,我看清了它的真面目,正是任真养的那只黑王。
那只恶犬的样子很痛苦,啮牙咧嘴粘稠的口水拉成丝往外掉,还伴着像水肥水一样的泡沫一起溢出口腔。它目光涣散,脖子僵直,这种状态我可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可怜的小黄狗曾经就是这种样子。
“这狗子怎么啦?”说着旅洁便想走近看清楚些。
我立马拉住她吼道:“洁儿,别去,它得了狂犬病!”
旅洁怔住,将迈出的脚退了回来,手还习惯性的往腰间摸去。
“我都忘啦,今天是周末。”
当然,休息时间配枪肯定是放回枪房的。
她有些后怕的看着我问:“子归你怎么知道它得了狂犬病?”
“实践出真知呗,你忘记我那只聪明可爱的小黄狗是怎么死的啦?”
旅洁一个长长的“哦……”算是想了起来。
“不行!”刚才还在害怕的旅洁突然想到自己的职责,既然这只狗已经得了狂犬病就应该尽快的把它控制住,否则它咬伤路人该怎么办?
她快步走向屋子想找些工具来,正巧撞上急匆匆跑出门的任真。
没等旅洁开口任真就火急火燎的问:“洁,看见那只疯狗没有?”
“你说的是黑王?”
旅洁指着黑王所在的位置反问她。
“对!就是它!”
任真怒目圆争,说话的样子很生气。
旅洁心叫不好,急道:“它是不是惹了什么祸?”
任真气道:“那该死的东西把朵儿给咬了。”
“啊!”紧跟而来的我赶忙跑进屋里查看梅朵的伤情。
真是该死,我看见朵儿的小腿处几条血水正往下滑,心疼得我包了好大一汪泪。旁边的闻安杰正在用肥皂水帮她冲死伤口,我瞟他一眼,还算他有点良心。
“至少得冲洗二十分钟”我提醒他,又去打了盆清水过来。
一边替梅朵处理伤口一边听闻安杰讲述事发经过,才知道原来黑王这几天一直很亢奋,就在刚才梅朵好心去喂它却被它反咬一口。
任真说它可能得了狂犬病,让闻安杰立马用肥皂水替朵儿冲洗伤口,之后会带她去打狂犬疫苗。
说到狂犬病我就心惊肉跳,桥桥曾无数次在我耳边唠叨让我少去碰邻居家的小动物,因为狂犬病的致死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虽然预防针能起作用,但却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有效。
我为朵儿捏着一把汗,眼睛不敢离开她片刻。
大量的血水被闻安杰挤出来,我看见朵儿嘴唇开始发白,渐渐的失去了血色,同时发白的还有黑王留下的牙印。
着急的我催促:“走啦,走啦,快送到医院去打疫苗。”
闻安杰估是被那红色的血水吓傻了,听话的站起来在身上到处乱摸,他是在找车钥匙,可是他忘了家里的车早变成他的药费啦!
好在旅洁跑了过来,扶了朵儿欲走,想到桥桥教过我的知识又急忙问:“家里有碘伏没有?”
闻安杰忙跑进屋去找,运气不错还找到一瓶,都是梅妈妈习惯好,家里创伤药,消毒液和感冒药总是长年备着。一起被拿出来的还有一卷纱布和一卷胶带,闻安杰想当然的便要替朵儿包扎上。
我立刻上前阻止他:“你想害死我们朵儿呀?难道你不知道吗,被狗咬伤是不能随便包扎的,狂犬病毒害怕紫外线,害怕氧气,你包扎了反而有利于它们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