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时刻意望了望另外三位,不知道她们心中所想是否也与我相同。特别是任真,那个害我差点丢掉性命的女人虽然和她生得一模一样,可是梅朵却能证明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待在梅家从未离开。
不只是梅朵,早已对她深深怀疑的旅洁也带人多方调查,可就是找不到她犯案的半点证据。
“什么香味?”我迷蒙着双眼,模模糊糊的听见梅朵在问。
凭空嗅了嗅还真有股浓浓的芳香,有点像是腊梅。
我探出身体东张西望,没有腊梅树呀?
我耸动着鼻孔沿着香味搜寻,欣喜的发现。
“呀,那里有一丛水仙花。”
另外三人追上来,在坟后不远的一块小凹地里嫩黄色的水仙开得正艳,欣欣之态让人爱不释手。
我才不管那么多,直接连根拔起。
梅朵急了。
“子归你干什么,人家长得好好的,你干吗要摧残生命?”
我一时忘形乐道:“这里离得太远,咱妈闻不到花香,我要把它移到坟前去。”
“哦”梅朵嘟着嘴用手轻轻抚摩那些花骨朵。
旅洁也开心地围过来,只有任真像见了瘟疫似的远远的躲着,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越是那样我就越想捉弄她。几步过去将花塞进她手中。
“我拔起来的,你去给妈种上。”
我的话还没完呢,她居然给我来了一声尖叫,连蹦带跳的把好好的一丛鲜花扔到地上,摔得萎靡不振。
“任真你要做啥子,你娃脑袋进水了迈?”
这下该换我跳了。
不过在跳的过程中看见她那副难受的表情我又变成了担心。
“真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任真双手在衣服上乱搓,没过多久脸上就起了好几个红疹子,着魔似的向我冲过来狂抓乱咬。
好可怕,旅洁赶快抓紧她的双手,我忍住痛任鲜血往下流,用力固定住她的头,害怕她伤害到自己。
坟没上完梅朵就叫道:“走,送她去医院。”
禁锢着她没走出几步狂乱的任真就平静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时不时的还来个哆嗦。
“真儿你怎么啦?”我惹了祸不敢说话了,旅洁关切道。
等了好久,不得已好强的任真才说出自己的苦衷:“我对水仙花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