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锅与铲的交响乐中忙碌的梅妈妈终于发现了外面的动静,甩动着锅铲急匆匆跑出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人,她就是任真,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些日子她一直赖在梅家不走,是否过不惯她那豪宅里面的幸福日子非得跑到这陋室来受苦,另外,对于眼前的纠纷,很明显她依旧选择冷眼旁观,全然只当自己是个外人。
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劲风中危鹤般孱弱立于身前,围堵的一大帮人先是一惊,随后最老的几个男女脸上露出一丝怜悯,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可带头的那个女人却不依不挠,用那颗冷血的心使出浑身解数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用手肘撞开梅朵径直冲到梅妈妈跟前怒骂:“老东西,你就是华玉莲吗?”
这一次闻安杰到是表现得像个男人,见势不对,他急跨两步将那发威的妇人拉开,喝道:“你想干什么?你没见我老婆正大着肚子吗?”
不过,闹事的女人却毫不动容回敬道:“嚎什么嚎,这世上就你老婆才会怀孕吗?老娘生孩子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
“给老子滚远点,谁敢在我家乱来?”
什么时候梅爸爸已手持一把锄头立在门槛上,猛的将锄头往水泥地上一跺,哐当声中溅起一层灰,这力道吓得刚才犯橫的女人脸色铁青,慌忙往旁边躲闪。
刚才还乱哄哄的场景瞬间被止住。
良心尚未泯灭的几个人经他这么一吼,眼睛盯向梅朵的腹部,发现那里果然微微隆起,眼神里除了怜悯更多了几分愧疚,脚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依在墙边抄手冷眼旁观的任真似乎害怕风波就此平静,她慢悠悠走过来冷嘲热讽:“哟,这就偃旗息鼓啦!你们搞这么大的场面到底是为什么呢?”
被怔住的中年妇人经她这么一提醒蓦地回过神,想起来自己到来的目的,战战兢兢回道:“你们凶什么凶,别以为拿把锄头我就会怕你们,凡事咱们得讲个理字不是?”
任真依着她的话追问:“是得讲道理,那说说看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闹事?”
妇人回说:“因为华玉莲害死了我爸爸。”
梅朵一口否道:“你胡说!”
“朵儿,听她把话说完吗。”任真依旧慢悠悠的给闹事的人机会。
冷静下来的梅朵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怒道:“好,那你就说说看为什么要往我妈妈头上扣屎盆子?”
那妇人终于有了发挥的机会,站在人群中间陈辞激昂的编了一个故事,听得梅妈妈胆战心惊。
妇人说:“华玉莲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吗?”她稍作停顿不容梅妈妈回答继续说,“二十年前我爸爸只是得了一场小小的感冒来到你这里医治,没想到在你这里输液之后回到家没过多久就两腿一蹬走了。你就是个庸医就是个杀人凶手!”
这套谎话任谁听来都是漏洞百出,梅朵第一个不信,梅妈妈却被她带入回忆之中,好像有什么可怕的场景正在重现吓得她浑身颤抖。
妈妈的反应让梅朵很是心疼,她挽住母亲的手质疑道:“谁信你编的鬼话,如果二十年前我妈妈真的医死了你爸爸,当时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