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往往会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我就是那种人,因为我也做了一件自以为对的事情,没想到这件事却让我后悔终身,往后的日子都在自责中度过。
从张衡口中得了消息我便刻不容缓的亲自去到梅家,铁了心要和朵儿一起去找镇卫生院要个说法。
噫,没进家门就听见一阵阵稚嫩的狗叫声,一时间让我想起初识坚强的情景,不过这种叫声又与坚强当年的叫声有所不同,婴咛中带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和狂躁。
朵儿素来玩鸟,对狗没多大兴趣,难道是喜新厌旧要玩玩新宠物?
正猜测间,屋内跚跚出来一美人,与她相见,我先是一阵惊喜,既儿又变成了担忧和畏惧,她不是别人,正是我往日的闺蜜今日的情敌任真。
把工作看得比天还大的女人,今天怎么有时间,大清早就抛下自己的研究到了梅朵家?我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易子归你来啦?”
她亲切的语气与往昔判若两人,我牙齿一紧,徒然间打了个冷颤,稍刻又变成了惊喜,乐滋滋的走近她。
“真儿,这么早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想通啦。”她嫣然一笑,显得更加妩媚,我的心莫名就生出几分自卑来,桥桥选了我,算是吃了天大的亏。
我以为她是想通了我们之间的事,决定放弃桥桥,如果是这样往日的好姐妹自然是冰释前嫌又能回到从前那种亲密无间的情份上了,便开心的跑过去搂住她说:“真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她一双大眼睛扑闪了两下傲娇道,“难道你以为我会把萧河拱手送给你吗?我看你是想多了,告诉你吧,我说的想通啦指的是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工作永远都做不完,与其不眠不休的与那些看不见的怪物打交道,还不如放下它们把精力用到现实的生活上。现在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易子归,还是那句话我们公平竞争,时间就从现在开始。”
她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吓了我一跳,也惹怒了我。
“任真,你以为桥桥是物件吗,任由我们俩抢来抢去?我希望你能尊重他的选择,姐妹一场我更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其实这样说话,我已经表达得很委婉了,我清楚她也清楚,萧河根本就没做出任何选择,因为自始自终他爱的人都是我,心里从未装过任真。
“桥桥?”任真嘴唇斜翘,“别叫得那么肉麻,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吗,越是爱得深就会伤得越深,易子归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任真,你想做什么?我不许你伤害萧河。”她的阴冷让我害怕,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任真冷哼一声,冷笑道:“放心吧,我怎么舍得伤害自己的丈夫,我说的那个痛不欲生的人是你。”
我用惊恐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女人,她还是我记忆中的真儿吗?她的目光如旷野里的血狼,充满萧杀和凶残的气息。她变啦,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汪汪汪……”脚下的小狗对着我不停的狂叫,我一个激灵从恐惧中走出来,却又陷入另一个恐惧之中。
“黑王,是不是好久没有闻到血腥味啦,要不要尝尝鲜,你眼前的那双美腿味道就不错,虽然断了一点,哈哈哈哈……”
凶狠,嘲讽,任真发出的一长串狂笑久久在空气中震荡,我心里直哆嗦,加上那只叫黑王的恶狗呲牙咧嘴露出同吸血蝙蝠一样的獠牙,让我的心更加紧张害怕。它那副狗仗人势,凶残无比的样子让人厌恶,同样是狗,与我的坚强相比它真正配得上畜生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