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乐哥们的那家地板厂讲求品质所以进了这种没有气味的高档油漆,殊不知却被狠狠的坑了一把。
“去你个烂香蕉。”挂断电话后愤愤不平的我骂了出来,旁边刚进来的老太婆误以为说她,刺溜站起来,怒火中烧的盯着我骂:“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
莫名其妙被一老太骂死丫头,原有的怒气又添一成,直接和她对上了。
“我骂香蕉关你屁事?”本想加上“死老太婆”四个字,可一看她旁边还坐着个老当益壮的老头子,生生收住了,变成轻言细语的一句“又没说你。”
油漆的事儿我是以自家要装修为名向叶青她们寻问的,你想啊,就算再不合格的次品在她家里也放了一年多了,里面再多的毒气也被他俩吸收得差不多啦,况且谁能鉴定别乐的病就是油漆造成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我若说实话那不是给他们徒增烦恼,若那两人一根筋后悔绝望之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特别是叶青,她一资深法医居然马失前蹄着了道还失了丈夫,叫她怎么能原谅自己。
那这种事儿归谁管呢?我和旅洁商量了一番决定向消协投诉。
回到萧河身边时我依旧一脸的沉郁。
他关切道:“小归归你啷个了,看起来不高兴。”
别乐的影子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好好打量自己的男人,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身体也胖了一圈。
那些怀疑又钻了出来,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桥桥,我的同事别乐得了肺癌,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好期待,巴不得他能回一句。
“不就是肺癌吗,我们医科院能把他治好。”
可是奇迹并没出现,萧河皱紧眉头,一脸无奈地说:“他真不幸。”
“可是他还那么年轻,他们夫妻刚刚结婚,他走了,叶青不知道有多伤心。”
“他很年轻吗?”萧河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
“对呀,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太可惜了。”
我伤心萧河的情绪跟着低落,他将我揽进怀里安慰:“世上得绝症的人很多,如果你都这么伤怀岂不是自寻烦恼。”
“可是你不是得的肝癌吗,那么严重的病都能治好,为什么别乐的肺癌就不可以?你知道吗,别乐非常优秀,他乐观豁达,人好技术也好,咱们局里每次破大案都有他的功劳。”
我终于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感觉把别乐看得比他还重要似的。
结果,我的话略有伤他,萧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妒意,转瞬间又温和下来,语重心长道:“子归,不是我不帮他,而是我的确无能为力,有的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光是别乐,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面临一场大的灾难,大家正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桥桥,你在说什么?”我愣愣的望着他,这个夜晚好像就是末日。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神神叨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愿一切都只是推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