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说,也不理他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小伙嘿嘿傻笑。
走过西红柿的区域眼前出现一条条亮闪闪的薄膜,薄膜很宽只是被折叠起来,露出了竹片与竹片下面的空心菜。
这里就热闹了,十多个妇女正在地里掐空心菜,一把把嫩油油的空心菜被她们整齐的放进箩筐里。
我好奇问:“美女,你们掐这么多菜打算送去哪里卖呀?”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直起腰回道:“不用我们送,等下有人来收。”
她说得没错,我们继续往山上走,远远的听见货车的响声,回头看,有三辆大货车开到,妇女们喜笑颜开的挑着箩筐向货车走去。
这个我感兴趣,跑回去看她们怎么交易。
货车上搬下来一台大称和一大堆塑料筐,有一个随车来的女人手上拿着本子和笔,先记下毛重,过完称的空心菜被两个男人分装到塑料筐里,女人又记下箩筐的皮重。
梅朵问挑筐的女人:“空心菜现在的收购价是多少呀?”
女人回道:“三块钱一斤。”
“这么贵?”我惊讶。
女人说:“这是大棚里种出来的,成本高,他们拿去要发四块到四块五一斤。”
“他们是做批发的吗?”我又问。
“对呀,他们主要发给农贸市场的菜贩子。”
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刚上市的空心菜要卖到六七块钱一斤。
说话的女人称完自家的东西准备离开,走时乐得两眼眯成一条线,一边数钱一边说:“明天早点来,明天的菜更多。”
不会吧,我去到那些地里,明明只剩一些短苗怎么会明天更多呢,又不是莴苣姑娘的头发拼命长。
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吃过晚饭,我洗涮好早早上了床,折腾一天太累啦!
妮妮如愿以偿的睡到我和梅朵中间。
等她睡着之后梅朵悄悄告诉我说:“子归告诉你一件事,除了寻找光子,我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
“还有别的目的,是什么?”
“最近我听说咱们水凹镇出现了很多白血病人和癌症病人,我怀疑他们发病的原因与火祥镇有关。”
“你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
“因为我把从市场上买回来的粮食、蔬菜和水果拿去化验,发现农药残留严重超标而且很多还是国家已经禁止使用的。”
我惊得立起身问:“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不光是市场上的东西,我们厂里的产品也接连出了问题,最近我抽检发现有大量不合格的原材料和成品,所以就向老板申请到基地来暗访。”
“朵儿是不是农药都是有毒的?”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清楚,你都知道化学反应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需要温度、湿度以及催化剂等相互作用,有的东西吧可能在三十度时没有毒,但在六十度时就很难说了。还有就是我们认知的局限性,比如说数千年来人们都以为自己是父母的精血长成的,可后来才发现我们是由一种遗传因子发育而成,又比如说很多年前科学家们以为人体细胞的染色体是48条,可后来发现只有46条,唉,反正很多啦,我就给你讲最简单的,我们的毒理试验通常都用小白鼠来做,用重量来推导剂量,可是小白鼠是人吗?不是吧,能把它当成缩小版的人类?我觉得很多地方不科学,反正老师怎么教我们就怎么学,到底对不对还得由事实来证明……”
她叨叨不休,我在她的催眠下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