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调查虽已嗅到罪恶的气息,但是真相究竟如何还掩盖在那片未知的矿厂之中。
矿厂的西南角有个集装箱模样的四四方方的塑钢棚房,房子被隔成两段,左短右长,各开有一个小窗,这里便是矿工们的住所。
右边短的那间是女矿工的地方,几块装修用的木屑压合成的大兴板拼接在一起铺在地上,大兴板上面一张挨着一张铺满了棉絮,黑黄的棉絮夹杂着发霉的纤维和一些黑色渣子,是姓高的父子从地摊上买回来的,十五元一床。这就是女矿工们的床了。
没有床单,同样黑黄色的被子直接堆在棉絮上乱七八遭的揉成一团。每个乱团周围又是乱七八遭的杂物,衣裤、袜子、梳子、吃剩的食物甚至是女人的卫生巾。
除了地上的木板床“集装箱”内再无其它配置。
蓦然一看特定认为自己闯入了野蛮部落。
大床中间有一个隆起,里面蜷缩着的东西正在蠕动,还发现一阵阵呻吟。
“唉哟……唉哟……”断断续续,时强时弱。
走近看她,正是那天我们碰见的小姑娘李如玉。自从那天开始拉肚子她就没好过,运煤的替她在药店买了药回来,可吃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拉越厉害了。
如玉已瘦成了皮包骨头,她用双手紧压住自己的肚子,蜷缩到了极限,眼泪干了又流,趁人不备之时就开始默念:“警察叔叔、姐姐快来救我呀!”
中途有个女人趁方便的机会跑回来看了看,见到她已经虚脱到游离的样子便跑去求姓高的父子。
“高老板如玉快不行了,求你们送她去医院吧!”
高老头拿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着她,女人吓得双腿打颤。
“去什么医院不就拉个肚子吗,过两天就好啦。”
老头大嗓门一吼女人就吓得头也不敢抬了。
“还不赶快去干活,多管闲事!”
再一吼她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因为她知道慢一点耳光拳头都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好好看看这个女人,黝黑的脸上明明镶嵌着一双幼稚的眼睛,又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只是说话的声音比如玉成熟了些。
姓高的儿子问他老爹:“爸你说那女娃的病会不会传染人,要不咱们早点把她处理了。”
“这样也好,你去洞里把那个傻瓜给我找来再把刚才求情那女娃给我叫回来。”
“好呢!”
儿子奔喜酒一样去了。
不多会儿就带过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刚才离去的小姑娘,男的歪嘴斜眼,口水悬挂在唇角,一看就知道,傻的。
傻子被拉到一旁,小姑娘被带到高老头面前。
“你是不是想救你的好姐妹?”
老头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好温和。
小姑娘不敢相信,怕怕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陪他睡一次我就送你好姐妹去医院。”
什么?小姑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没少被他们蹂躏,但还得被眼前这个傻子糟蹋,她怎么也接受不了了。
“不不不!”女孩儿本能的反抗,转身想跑,却被那儿子抓在手里,像逮住一只待宰的兔子。
“行不行由老子决定,把她弄进窝里去。”
高老头指着女矿工的住所,他儿子就将姑娘连提带拖弄走。
傻子又被招了过来。
“有没有碰过女人?”老头比傻子高出一大截低眼问他。
傻子摇头,口水往外冒。
高老头指着快到“集装箱”的姑娘。
“把她送给你,让你爽个够怎么样?”
“嘿嘿嘿嘿……”
一串傻笑混进哈喇子里。
“不过想要睡女人你就得去办一件事。”高老头沉下脸说。
傻子口齿不清地问道:“什什么事……”
“看见那棵树没有?”
高老头这次指的地方较远是山脚最边上的一棵大枫香树。
傻子点点头。
“你先去那边挖个坑,晚上我再叫你。”
傻子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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