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屋山腰的东面,截止海拔一千多米处都归属于山脚的水凹镇。
二十年前这盘旋上山的道路两旁还是一抹翠绿,野花芳香四溢,鸟儿倚枝歌唱。如今这一路却充斥着挖掘机的轰隆声,密密麻麻冒出来的都是房子的钢架结构,开发商们卯足了劲的攀比,房子建得一栋比一栋高,美其名曰江景房,矮一些的虽看不见江却有一个更动人的称号叫傍山别墅。
所谓的江也就是山脚下一条由苍栗湖溢出的湖水汇流而成的小溪。
新建的楼房不停的挤兑古老的民宅,许多村民都如愿以偿的拿到了补偿款搬到山脚的镇上居住去了,告别了这一片飞扬的尘土。
走完商品房区总算看到一片粉红的花色,那是梅朵舍弃大把的赔偿款保留下来的几亩粮田。一群群鸟儿“叽叽喳喳”欢叫个不停,簇拥在樱花漫飞的落英间相互嬉戏。
从小就听梅朵的老爸讲他们家的地基不错能保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快乐,所以后来村里要开发,给出的赔偿也可观,但是一家人商议后放弃了大把的钞票和舒适的洋房依旧住在这栋石头建成的四合院里,过着老农民的清苦生活。
现在的人食量大不如从前,一顿也吃不了多少粮食,而且自己耕种费时费力不说还没有多少收成,梅家可不傻,吃力不讨好的事也没必要继续去做,所以干脆将周围的这几亩稻田全种上花花草草,有樱花、茶花、玉兰、桂花、月季、芍药、剑兰……高矮间岔一年四季竞相开放。不管哪个时候到来都可以一饱眼福。
本以为自己算是积极的了,可穿过那片落英满地的樱花林后就见水泥铺成的地坝上停着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旅洁一寻思子归没钱,特定是任真的。靠屋的彩钢棚下还有一辆小面包既然是专用车位肯定是梅朵家的人货两用车。
光见到车却没见到人,旅洁一踩油门爬过地坝的陡坡,降速往前移了移将自己的黑牛稳稳地停在那辆红宝后面。
听见发动机的响声梅妈妈从屋内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旅洁打开后备箱取出牛奶和水果乐悠悠地提过去。
“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带东西干吗?”梅妈妈的锅铲扬了扬像是同小时候一样想敲敲她的头,当然肯定不会痛,因为那是爱的味道。
嘴上这么说着,梅妈妈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手里仍拿着锅铲就去接她手里的东西,笑得比一路上的樱花还灿烂,这也是爱的味道。
“小洁梅朵她们几个到屋后看花去了,你快去找她们吧。”梅妈妈的锅铲跳着舞催促。
“好呢!”旅洁欢快地吐完这两字便一溜烟朝屋后跑了。
幼时的记忆勾动出天真的灵魂,工作的烦恼此刻被暂时抛到脑后。
“爬沟里等她过来找,嘻嘻。”
冷空气在这里冻结,让我们看清那张欢快的脸。
说话的人就是梅朵在四朵校花里排行老三,是我的二老婆。
梅朵一手拉着一个女人爬在田边的泥沟里,这是小时候她们最爱玩的游戏。
清晨的露珠还未干透,弄湿了三人的衣服。两边的女人想要站起来,又被梅朵给摁了下去。
旅洁来到后面,樱花花团锦簇,开败的随着微风轻轻飘下,如梦如幻,层层的落英给大地穿上叠叠的艳服。
她东张西望却不见另外三人的身影。
“梅朵……子归……任真……”旅洁扯开嗓门呼喊却没有回应。
梅妈妈在厨房的声音反到传了过来。只听她嘀咕道:“这几个孩子明明就去了后面旅洁怎么还没找到?”
“嘻嘻”梅朵忍不住想笑,左边的女人立马将她的嘴捂上。
旅洁似乎听到笑声,尖着耳朵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收获了一片宁静。她走在田坎上眼睛像雷达一样搜索,走着走着,突然“哇”一声大叫吓得她的小心脏差点蹦出来。
那三货从脚下的沟里冒了出来,哈哈笑个不停。
“坏死啦,你们几个。”旅洁挨个送她们几个拳头算是见面礼。
想想小时候的岁月,那时候世界上的山还是很多的,有恒心移山的还是愚公,不是挖掘机。
“朵儿你们这里好美呀!”旅洁收拾完她们三忍不住赞叹。
梅朵左边那个女人一下搂住她的小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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