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小小不管此刻心中突然生出的如何不舍还是那些浓浓得感动,她都将他们一一埋葬在心底。
大厅里依旧人声鼎沸,暴乱并没有波及到此,随处可见地喧嚣和热闹,为她增加了一层保护色。
洗手间带着一种明黄地亮光将四个角落都照射地透亮。
洗手台上不知道是谁遗忘地化妆包,沈小小顺手就拿过来躲进了最里面的格子里。
用塑料袋装好的一摞护照安静的放在水箱之中,沈小小暗暗的输出了一口气,有这个东西在,她就不担心了。
现在最该让她忧心的,就是这左手上的手链。
看来她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对这个刀枪不断,水火不熔的东西,她是真的没有半点折了。
嫩黄色的大衣直接翻了一面穿在身上,护照放在大衣内缝中,早前就准备好的现金安然无恙的躺在口袋里。
其实说起来,严宽在某些方面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比如他从来不翻看沈小小的背包,不管是在丛林时还是再次被抓住后,他都从来没有看沈小小的包里装了什么。
或许在他眼中,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孤女不可能装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东西。
也正因为此,她藏住的那些现金正大光明的放在包里却没人发现。
顺手牵羊得到的化妆袋让沈小小有些兴奋,女人没有不会化妆的,更何况上辈子她为了裴离还专门去学过化妆,此刻拿着这些东西不过是顺手。
寥寥数笔,眼线拉长,她本美的张扬艳丽,可是现在那双带着稚气的眼眸生生的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至少5、6岁。
这妆一画,将本来美的张扬艳丽的女人瞬间画的平庸而又有些艳俗。
一切全部准备完毕,沈小小这才走出了洗手间,没有进入大厅,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大厅早就布满了严宽的人。
沈小小直接从侧门电梯进入到负一楼停车场,严宽再次算漏,他绝对想不到沈小小居然会开车吧。
k-one做为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每天都是人流涌动,地下停车场更是随处可见停车的人。
黑色的越野,虽然有些陌生,可是沈小小却知道,她必须驾驭它。
油门一踩,汽车哄哄的驶离出去,只留下一个被拔了大衣晕过去的女人倒在原地。
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开出了地下停车场,淡淡一笑,心中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汽车在一条街口子上停了下来,坐在车上,看着左手那根手链,眼神越发深邃不明。
十指连心,每一下都痛入心扉,右手用力的一下接一下的的捏着这手掌骨,她甚至能听见骨头错列的声音。
额头上的汗珠滴滴落下,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发抖,一点,再一点,手链慢慢的从手臂上脱落,“啪嗒”一声落在了椅子上。
“终于弄掉了!”
此时的沈小小看着已经变形的左手,不仅带着一丝嘲讽,她该感谢那11年的拳击生涯,不然她怎么有能力自己动手碎掉自己的手骨?
更该感谢那经历的10年磨难,否则,这些痛楚她又如何能忍受得住呢?
黑色的手套被她放在了嘴里,现在她必须将错位的手骨接回原位,比刚才还要痛苦百倍的疼痛,让她的眼泪不停的落下。
满脸豆大的汗珠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再忍忍,只要再忍忍一切都结束了。
什么悸动,什么爱恋,被这些伤痛煎熬着,折磨着,痛,除了痛什么都不会留下,可是这些痛又和前世遭受的那些相比却又太轻太轻了。
手链被垃圾车带走了,最后一件束缚自己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沈小小不敢再做停留,直接穿过街道,从另一个口子出去打车驶去了机场。
护照有五本,每一本都是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名字,第一站,纽约,接着,印度,韩国,日本,最后,华国,沈小小最终的目的地。
我沈小小回来了,你们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