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上的糕点,都没仔细看过奴家一眼。此时只怕还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呢。”
听了她的话,扶越倒是有几分信的。因为洛阳城中妓院的规矩是每位姑娘房中的糕点都不一样,而且全都不单独售卖。
如果有人喜欢人家的糕点想要再吃一回,就是跑遍全城都找不到同样的。只能再去风月之地,找到了那位姑娘才能再品这些美味的糕点。
“难道霓川急着找喜娥也是为了吃她房里的点心?”扶越回想了一下他在西域食府中的吃相,不由得笑出了声,心想:“多半是这个原因了。”
扶越忽然莫名的一笑,让喜娥有些意外,她马上下意识地拢了一下隐在半透明衣袖里左胳膊上的银臂环,接着又理了理裙裾,生怕是因为自己衣冠不整引得扶越发笑。
本来是无心之举,却引得了喜娥的一连串动作,扶越的眼光隐隐犀利地闪烁了一下。他含着淡淡地笑容,漫不经心地说:“姑娘不爱我兄弟这种粉雕玉琢的青涩少年,难道还爱满面风霜的莽汉吗?”
喜娥撩起衣裙的一角,在手指上缠了起来:“满面风霜又怎样?起码知道怎样取悦姑娘,不会像个饿死鬼一样就知道吃!”
“姑娘又不缺对你油腔滑调,甜言蜜语的人,虽然我兄弟不懂怎样讨好姑娘,可对姑娘却是一片真心。姑娘怎能自己出来,不陪我的兄弟呢?”扶越的口气真能听出几分语重心长来。
“真心?”喜娥冷笑一声:“来这里的男子会有真心?公子你当奴家是第一天在双娇楼挂牌子吗?男人不过把奴家当成一个酒局上的名贵摆设,红绡帐中的一段春梦而已。”
“世间的男子对奴家来说,都是大大小小装银子的荷包。有时为了抓紧时间奴家也用些手段,省了那些千篇一律地絮絮道道,以他们的体质分为三六九等,对症下药,速战速决。”
“可偏公子你的这位兄弟,奴家拿手的几样办法却都不起效,眼看鼓鼓囊囊的大荷包却取不出来。奴家如果不出来透透气,又怎能再强作欢颜地进去陪他?”
“若是换作公子你,那奴家便是陪个几天几夜也是有兴致的!”喜娥完便是有意识的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了,想坐到扶越旁边。
“世间男子?”扶越一抬手挡住了她,接着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世间男子在姑娘眼中都是个荷包的话,你又为何非要戴着一支银制又不名贵的臂环呢?”
喜娥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僵在了那里:“公子……此话怎讲?”
扶越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姑娘一身绫罗绸缎,头上珠翠满缀,可臂上却带着这样一支普通的银臂环。姑娘却好像对它非常在意,刚才已经无意地扶过它两回了……”
喜娥听罢,身子好像更加僵硬了。
扶越看着她的表情,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只说明……说明这支银臂环对姑娘意义非凡,肯定是你的心上人所赠,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