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宁再次醒来的时候,脖颈处的疼痛依然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留宁知道,唐长瑜一定是背着自己悄悄离开了,她转头看了看枕边,上面一张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放心,等我回来。
果然不出留宁所料,唐长瑜已经离开了,唐长瑜这简短又有力的字,怎么也无法让她做到真正的放心,她看着窗外的天空,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他们还没有走太远,能让她快点追上就好。
留宁穿好了自己许久未穿的铠甲,拿起自己的包裹,迅速地去马棚牵出自己的马,她的人虽然还在长安,可是心早就随着唐长瑜去了前线,留宁马上就要策马而去,可在府门前却有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留宁定睛一看,竟然是他们找寻已久的明芙,她让人毫无准备地突然失踪,又让人意想不到地突然出现,留宁停马在明芙身前,明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却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留宁吓了一跳,赶紧下马去看明芙,只见明芙的脸色苍白,嘴角处渗出丝丝的鲜红。留宁担心,看着明芙这个样子,不敢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好自己留下,进宫请了御医来为明芙诊治,悉心照顾着。
可御医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留宁不敢相信,御医告诉留宁,明芙已经被人下了蛊,这蛊唯有下蛊之人才可解,本来这个蛊虫只是为了控制她,只要按时给明芙解药,她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很显然那个人没有给明芙解药,蛊虫已经开始侵蚀她的五脏六腑,无药可救。
明芙的蛊毒虽然不会很快让她毙命,可是会时不时发作一下,而且会越来越严重,不知道过多久,明芙最终会死于这种惨痛的折磨。
送走了御医,留宁颓唐的坐在明芙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可她的心却难以恢复平静。明芙知道自己已经重病到这个程度了吗,所以她是因为这个才一直逃避着他们,避而不见的吗。
留宁的心里焦灼,一边为明芙担心,一边为唐长瑜他们担心,可是还好,转眼之间,明芙便醒了,目光复杂地看着留宁。留宁知道,两人之间一定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明芙先开了口:“呃……阿宁,你都知道了?”
留宁沉默的点了点头,明芙更加不好意思地问道:“阿宁,那,这么多次了,你还相信我吗?”
留宁还是只点了点头,看着明芙迟疑的目光,她便握住了明芙的手,明芙对留宁说:“那,你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想想,我保证,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留宁给了明芙充足的信任与等待,这些天来,关于前线一切顺利的消息让她稍稍心安了下来,明芙的身子也在渐渐好转,太医说过,她现在还是在病发的前期,所以明芙这些天也没有再出现那些天的情况。
终于等到了明芙坦诚的那一天,留宁觉得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虽然这些天里她与明芙是如常般相处,可是两人心里都明白,中间有了一道隔阂,是怎么跨也跨越不过去的,唯有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可是唯有明芙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了,他们便耿回不到从前了。
明芙在讲述这些的时候,留宁一直没有打断她:
“阿宁,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是花满楼的花魁,我为自己赎身,后来又在郊外遇见你,那时候,我是真的想要摆脱李君之的控制,被你救了,融入到你们长安的生活之中,我很天真的以为,我真的做到了。”
“可是我们都低估了李君之的城府,还记得画锦公主假孕的风波吗?那时候她刚刚说自己怀孕了的时候,我陪着云卿在林易蓝郊外的宅子里,那是李君之第一次找上我,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蠢,原来我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
“阿宁,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被李君之下了蛊,他下蛊的手法真的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之前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告诉我那是因为他定期给了我解药,可是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敢告诉我,也说他有十足的信心,我,甚至我们,即使知道了这一切信息,都依然束手无策。”
“你们去突厥,想趁祭祀的名义归隐的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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