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翟是什么地方?巫马心并不知道,但肯定有人会知道,他小心的离开范府,走进街巷。天色渐暗,巫马心兜转几圈,一个古色古香的牌匾映入眼帘:仉氏刀剪行。
闲聊之时曾经听他们自报家门,看来果然没有说谎。
……
冀州,历正府。
子宋龘玩弄着手上的折扇,看着眼前站立的盲军首领关剑,除了花白胡须和更沧桑的脸,他与其他士兵并无不同。
“你是说,巫马心是毒箭死了?”
“没错。”关剑答道,“庄艳伟与庄东明二人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子宋龘愤怒的将扇子摔到桌案上,“他们有眼睛吗?”
关剑吓得冷汗直冒,连忙说道:“是亲耳听到,毒液流遍他全身,已经……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们太小看他了。”子宋龘说道,“他身上有獓狠之血,早已百毒不侵,只不过诈死逃过你们的眼睛罢了。呃,你们的耳朵。”子宋龘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高叔干嘛养了这么一堆瞎子,说话真费劲。
关剑暗吃了一惊:“在下这就派人去抓他,这次一定把他的心挖出带回来。”
“算了。”子宋龘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我早已安排好了,让他临死之前在神州转转也好,省得做个没见过世面的鬼。”
“是!”
……
戎州,仉氏刀剪行。
仉栋梁正与崔啸吟聊着什么,俱是眉头紧锁,长吁短叹。这时,家丁来报:“启禀少爷,有一男子在外求见。”
“不见。”仉栋梁心中烦闷,随口便拒绝。
“且慢。”崔啸吟张口拦下家丁,“那人什么模样?”
家丁说道:“天色有些暗,不是看得十分清楚,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额头有个伤疤……对了,眼睛有些发蓝……”未等家丁说完,仉栋梁与崔啸吟已然蹦了起来,揪住家丁的衣服说道:“赶快带我们去。”
“是。”家丁急忙转身朝外走,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这个少爷哪点都好,就是这痴傻的劲太过恼人,要是有人揍他一顿出出气就好了。
“巫马兄。”仉栋梁老远便抱拳迎了出来,“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崔啸吟也跟在一旁连声问候,他心里比仉栋梁更急,只不过这里并非自己的府邸,不能喧宾夺主。
巫马心抱拳还礼:“这么晚了前来叨扰,实在惭愧。”
“巫马兄这是哪里话,快里面请。”仉栋梁说着,又踢了家丁一脚,“还不快去准备饭食,让后厨把最好的都做上。”
“是。”家丁逃离般的奔了开去。
仉府的后院挂满了各式刀剪,乌黑油亮,刀口锋利,每天仉栋梁都会亲自选货,只有外观、刃口、手感均一流的上品才能拿到门市柜台上去卖,所以仉氏刀剪行以质量好而闻名,神州各地的人都慕名前来。
“巫马兄来得正好。”仉栋梁抓到救星一般兴奋的说道,“我这里多得是铁器,但崔兄所要的钢丝这帮废物却做不出来,真是急死人。巫马心自端国来,自然对炎上族和从革族都了解颇深,还望指点迷津。”
巫马心闻言一怔,不由得想起汪自清与龙伊一,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不及深思,脑中马上蹦出一个问题:这仉栋梁分明是稼穑族人,因何可以产出如此高超的铁器?莫非……想到此处,巫马心说道:“仉兄并非从革族人,为何能做出如此上乘之器,莫非有从革族人帮忙?”
“这你都知道?”仉栋梁瞪大了眼睛,“的确,我的确每月都会打点押送兵士,将一些炎上族和从革族人偷偷留下。”
“他们在何处?”
仉栋梁与崔啸吟交换了一下眼神,指着挂满锁链的一块挡板说道:“喏,就在这个地窖里。”
“嗡”的一声,巫马心怒从心头起,润下族人尚未解救,不成想又撞见被囚的炎上和从革族人,果然无奸不商,这些竟没一个好东西。巫马心抬起一脚将仉栋梁踹倒在地,厉声喝道:“快把他们放出来。”
“不行!”仉栋梁从地上爬起来,伸开双臂挡在地窖的挡板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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