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哀嚎之声从紧咬的牙关蹦出,痛得几欲昏厥。
“丽姐,你倒慢点儿。”任媛似乎有些心疼。
蔡丽还未说话,外面一个冰冷的女声传了进来:“放心吧,他死不了。”
“是,侯姐。”任媛恭敬的说道。蔡丽也顽皮的吐了下舌头。
咦……巫马心有些奇怪,怎么驾车的车夫是个女的?而且她们对她十分尊敬,莫非在神州只有地位高的人才能驾车?不合理呀。
巫马心感觉自己好了许多,连忙摆手不再要酒了。任媛诧异的叫道:“你看,我就说他是扮猪吃老虎吧,这么快,他的手就能动了。”
“原来你是装的,那不赶紧起来,别装死。”蔡丽朝他身上踢了一脚,虽然并未用力,但巫马心感觉像是被大锤猛打一般,疼着大汗淋漓。
“丽姐,别……”任媛连连摆手,心疼得直咬嘴唇。
“我的伤你们都看在眼里,哪有装呀。”巫马心痛苦到无语,看来得说一些能让她们恐惧和收敛的话题,“驾车的人,是你们的大姐吧?”
“你怎么知道。”果然,蔡丽的语气立刻变得恭敬了许多,“她是我们修罗三姬的老大侯海瑛。”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巫马心暗暗叫好,只要一直聊这些,恐怕她就不敢再动手了。
“讲!”
“既然她是大姐,为何要让她受累驾车呢?”
马车外面传来一句冷哼声。
任媛无奈的说道:“我们俩倒是想替她分忧,可是我们太笨了,一直没有考下来驭车符,所以才只能辛苦她了。”
“驭车符?”巫马心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驾车的凭证。”
“马车不是随便驾驶的么?”
“当然不是,必须要考下驭车符并且挂在马车上才行。”任媛夸张的说道,“否则一旦被官军抓到,恐怕就要坐穿牢底。”
“哦,这么恐怖?”
“那当然,马车又大又沉,被它撞到的人九死一生,如果每个人都随意驾车,那谁还敢上街。”任媛说着皱起眉头,“咦,怎么说的好像你不是本地人一样?”
“他的确不是。”蔡丽冷冷的说道,“他是从端国来的。”
任媛长出了一口气:“怪不得!”
马车猛颠簸了一下,显然是侯海瑛也吓了一跳,没有躲开地上的一块石头。她心中暗道:看来启王的机会到了。
巫马心不由得一惊,在端国,马车只是有钱人的玩具,驾车的人非富即贵,更有无聊者以醉酒后上路撞人为乐,确实该死,可偏偏这样的人反倒死不了,穷苦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恨得牙根直痒痒。看来神州也并非一无是处,这一点就很好。
“二位女侠这么聪明伶俐,竟然也考不下这驭车符?”巫马心此时说话已经中气十足,只不过她们二人并未在意这点而已。
二女闻言顿时瞪大眼睛,这小子真是无知者无畏,哪有那么简单!
“欲考取驭车符,需过五关,分别是: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蔡丽说道,“先说这鸣和鸾,‘和’与‘鸾’是挂在马车上不同地方的两个铃铛,驾车狂奔时,两个铃铛所发出的节奏要协调一致方可通过。”
“逐水曲,就是驾车沿着弯曲的水沟前进,车轮不能进入水渠,哪怕过一点点也不行。”
“过君表,就是驾车从插着旗子的辕门驶过,门中放有石墩,车头两边与石墩的间隙只有五寸,车手要恰到好处地从中经过方可。”
“舞交衢,要操纵奔驰马车在交叉路况中往来驰驱,在拐弯转向时车辆旋转适度,平稳漂移。”
“逐禽左,是驱车追赶禽兽,并且在追赶过程中将这些禽兽驱赶到车的左侧。”
巫马心听得晕头转向:“前几个倒是能听明白,可是这第五项,有何作用?”
任媛笑道:“马车除了运输之外,还可狩猎和征战,弓箭手大多是左手持弓右手搭箭,朝左侧射击最为方便有力。”
“哦,原来如此,果然颇有难度。”巫马心点头道,“那以二位女侠的能力,假以时日也定能考过,何需担忧?”
“假以时日?”任媛刚喝到口中的酒喷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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