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泥已毕,泥坯变成均匀细腻。
宁风子抓起一大块泥放到转盘中心,示意巫马心做成自已想要的形状:“拉坯成型首先要熟悉泥料的收缩率,你是巫马家人,相信这个难不住你。”
巫马心转动车盘,上下抚摸,以手为刀旋削坯体,宁风子则用手指轻轻弹叩,并侧耳倾听不同部位的响声。坯体较厚者,弹之发出“咯咯”之声,修至中等厚度时则发出“咚咚”之声,直至修至适当薄度时,弹之则发出“卟卟”的脆声,这才证明厚度合适了。
陶瓶即将成形之时,宁风子突然退后两步,口中轻声念动咒语。巫马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便已被吸进陶瓶之中。宁风子拿过陶盘盖在陶罐上面,四周瞬间漆黑一片。
“哼。”宁风子冷笑一声,“我制陶是为了神州的百姓,我关了你,更是为了神州的百姓。巫马小子,你认命吧。”
宁风子的声音在罐中回荡,巫马心只听到外面有“嗡嗡”的说话声,但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他清楚,是这个人把他关进了这个罐子里。
他和自己到底有何怨仇?
罐虽然憋闷,但还不至于窒息,巫马心稳住心神,拈指生火,自己果然就是在自己做的陶罐里,四周弯曲的罐壁甚至还可以看到自己没有涂抹均匀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变小了?或者是,这个罐子变大了?恐怕只有出去才能知道。
罐顶,必然是最容易突破的地方。
巫马心纵身而起,头重重的撞上顶上的陶盘,顿时跌落下来,陶盘却纹丝不动。
接连几次,虽然一次比一次加力,非但无法顶开陶盘,脑袋上竟然还被撞出了一个大包,一碰就疼的要命。
嘶……巫马心一阵迷糊,我的身体已经凝练了上古铜锣,怎么脑袋上还会起包?这个地方真是有些恐怖,难道还能禁制住法术不成。巫马心在陶壁上摸索着,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巫马心大声喊道:“老宁?”
“老宁……”
“宁……”
回音震得巫马心耳膜生疼。
他为何要害我?巫马心有些迷糊,好像自己和他无冤无仇吧。
“哗”的一声,水从天而降。
还有水?要淹死我。
淹是淹不死我,不过hais先出去再说。
巫马心把罐子的每个地方都弹叩一遍,找出最薄的地方。巫马心调动魄力,双拳瞬间布满金光,他凝聚力量,准备致命一击。
金光越来越盛,巫马心大吼一声,身体向后撤了撤,钢拳猛的朝前打去。拳头还未碰到罐壁,罐壁却“砰”的一声裂开一个大洞,一块石头迎面扑来,擦着巫马心的胳膊重重的拍到他的脸上。罐中突然涌出一股水,将巫马心冲了出来。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巫马心一脸青肿加懵逼。
一个小孩儿大惊失色的跑了过来,高声喊道:“啊,棒子,都怪你,闯祸了吧。”听到喊声,又跑过来四五个孩子,纷纷围着看巫马心。这些孩子看起来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手脚都很粗大,想必平时没少帮家里干农活儿。
“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大炮。”那个叫棒子的孩子委屈的说道,“是他出的这个主意,让我们扔石头玩,还说看谁的石头大,扔的远。”
大炮擦了一把鼻子说道:“大家别慌,梅小娘竟然在水缸里藏了一个男人。我们把这件事告诉梅掌柜,不但不会挨罚,恐怕还会给些奖励。”
几个孩子的眼睛齐刷刷的亮了。棒子问道:“难道他会让我们去他的糖果铺子里随便挑?”
“这是最起码的。”大炮嘿嘿一笑,“恐怕让他把柜上的钱拿来给我们花花都不成问题。”
“哇!”几个孩子全都抻长了脖子,兴奋得得直蹦。
大炮顿时成了他们的首领,指挥道:“赶紧把他抓起来,用绳子捆上……对,就用那个绳子……捆结实点儿,多摁几圈……对,就这样。”
巫马心其实早就醒了,但他依然装作昏迷的样子,屏住呼吸,任由这群孩子处置。
棒子用力一拽,捆了个结实,这才问到:“大炮,咱们怎么弄,抬着?”
“切,一个奸夫还有那么好的待遇。”大炮撇着嘴说道,“就在地上拖着,一直拖到梅家杂货铺。”
“哈哈,大炮说的对。”几个小孩儿一顿欢呼。
地上并不平坦,尖圆方扁的石头硌得巫马心后背生疼。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棒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大炮,这梅掌柜出了名的怕媳妇,他敢管么?可别因此惹火了梅小娘,再把咱们毒打一顿……她那个苕帚功着实厉害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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