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果然与子宋龘是一丘之貉,若想带走这些人,除非从我的身上踩过去。
巫马心身形一闪来到仉栋梁身前,猛的一顿老拳,打得他两眼冒金星,已然晕了过去,若非父命难违,恐怕他早已身首异处。崔啸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此时方明白发生的变故,双手擎着五弦古琴挡在巫马心身前:“巫马公子,我们错信了你,但既然人在此处,我们便不能坐视不理。你若想替子宋龘抓捕这些异族兄弟,那么就先杀了我们两个。”
抓捕?兄弟?
巫马心脑袋又发出了“嗡”的一声,如同小时候被树上掉下来的椰子砸中一般,心中的怒火也被椰汁浇得烟消灰冷,口中支吾的说道:“你是说,你们在保护那些炎上与从革族人?”
“是又如何!”崔啸吟手指压在琴弦之上,随时准备竭力一搏。他自知不是巫马心的对手,但却并不惧怕。生逢不惧,唯死而已。
“等等。”巫马心连连摆手,“我们可能有误会,请听我解释。”
“嗯?”崔啸吟依然没有放松精神,邪魅之人向来反复无常,不敢放松警惕。正在这时,仉栋梁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挥着拳头扑了过来,口中叫嚷道:“谁也不能碰我兄弟。”
巫马心并没有躲闪,实实的吃了仉栋梁几拳。他毕竟只是商人,非但没有伤到巫马心,反倒如同打到钢铁上一般,手指生疼。崔啸吟连忙抱住他,一脸懵逼的朝巫马心问道:“巫马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呃……请二位仁兄听我慢慢解释。”巫马心让仉栋梁坐下,调动五行元素修补真元,同时将之前经历的事讲述了一遍,无奈的说道,“是在下鲁莽了,以为你们也像那些盐商一样,所以才误会了。”
“那你问我呀,上来就动手,哎呦。”仉栋梁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顿时舒畅无比,不仅病痛消失,而且变得精强力壮,但脸上的青肿却没有消失,开口说话依然感觉面皮生疼。
巫马心满脸羞愧的说道:“我问了,仉兄和那些人说得几乎一样……所以,唉……”
“我……”仉栋梁哭笑不得,“我只是实话实说,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哈哈。”崔啸吟反倒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好兄弟,误会,哈哈,误会。”
“误会,巫马兄这拳头跟沙包似的,误会你一下试试。”仉栋梁倒也不是小气之人,反倒一起大笑起来。
巫马心将仉栋梁从地上扶起,抱拳深躬道:“仉兄,在下正式向你道歉,还望仉兄勿怪。”
“说得哪里话,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仉栋梁连忙将巫马心扶了起来,心中更加顺畅,子宋公子的朋友他固然喜欢结交,但子宋公子的敌人他更加视如知己,“我们这就进地窖吧,正好有事要求教巫马公子。”
“好,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仉栋梁将挡板上的杂草落叶掸了掸,双手抓住挡板的铁环用力向上提起,不料“啊”的大叫一声,整个人倒飞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巫马心与崔啸吟连忙询问。
“我靠,巫马兄你真是神仙呀。”仉栋梁欣喜若狂的说道,“这档板用的是深山老松,足有一百斤重,平时我都要用尽吃奶的力气才能挪开,没想到我现在抬起它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人生的境遇真是太神奇了。来来来,巫马兄,你再打我几拳,快,狠狠的打。”
巫马心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连连抱拳:“仉兄,你……唉,我真是……”崔啸吟在一旁笑道:“他平时就是这个疯样,不必介意,咱们赶紧下去吧。”
“好,下去,下去,等有时间再打不迟。”
“……”
三人沿着冗长的地道向下走去,巫马心不禁问道:“为何要将他们放到如此深的地窖之中?”
“唉,我们也不想呀。”仉栋梁说道,“这里又不是端国,岂敢抛头露面。他们若是再被官军抓到,就不是流放那么简单了,只能是……”说着,他用手在脖子上横了一下。
“嗯,难为仉兄了。”巫马心发自肺腑。
越向下走,气温开始变得炎热,“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硕大的熔炉矗立当中,炉边架一风箱,风箱一拉,炉膛内火苗直蹿,铁条烧得通红,灼人双目。屋内有十几个人,光着膀子的男子手握大锤,抡圆了胳膊在大铁墩上锻打,挥汗如注,年纪稍大的人则不停的用铁钳翻动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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