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鼠王欣慰的点头,随后又换成一副戏谑的表情说道,“我听小白说,你曾经给它们做了小号桌椅酒杯,羡煞旁人。现在整个鼠族都嚷着朝我要,你看……”
“没问题,我这就去做。”马伟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非也,非也。”白毛鼠王说道,“这么多用具你一个人做,岂不是会累死,不妨唤出一些分身,将此意念灌输进去,让他们来做,也算是对召唤分身的一种锤炼,一举两得。”
“大哥英明。”马伟良心悦诚服,拱起的手还未收回便用力按在胸口,心中一阵撕裂似的疼痛,几乎要窒息一般。
“老弟,你怎么了?”白毛鼠王吃惊道。
“我也不知道。”马伟良疼得身体弯曲成半圆,艰难的回答道,“心脏忽然一阵疼痛,如同被人撕扯一般。”
“我来看看。”白毛鼠王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口咬住马伟良的胳膊。
马伟良眼睛瞪大了一下,但身体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恐惧,这种疼痛,即使是被咬死都是一种解脱。
鼠王牙齿搭在马伟良脉搏上,咬合时轻时重,眉头越皱越深:“你身体健壮,筋脉有力,毫无病相,但你体内的赤鱬之肝却不平静,心为五脏之主,想必是心有了危险,救它便是救已。我给你服粒丹药,暂时减缓你的痛苦。”
“赤鱬之心?”
“没错,它在兵州,一个叫巫马心的人体内。”
“你怎么知道?”
“赤鱬之肝告诉我的。”
马伟良猛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凛,问道:“若是心死了,肝会如何?”
“心死神魂灭,肝亡肉体消,脾失筋脉逝,肾陨精气绝。这四个脏器同气连枝,任何一个人损伤,其他的人都会到影响。而心为心为君主之官,一旦心受损,那其他人尽然无法苟活,神魂俱灭。”
“那,如果万一一个人想杀另一个人,岂不是同归于尽?”
“也不尽然。”鼠王捋了捋头上的白毛道,“但是就不能用杀这个字了,而是用炼化,或者说吸收,这样更为妥当。”
“那该怎么做?”马伟良急切的说道。
“附耳过来。”白毛鼠王贴近马伟良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听得马伟良目瞪口呆。
“随后我就赶来了。”马伟良讲述完毕,表情却越发凝重。
巫马心与汪自清二人啧啧称奇,神秘而不可一世的斗兽山,竟然被马伟良轻易的进入,还当上了中二峰的副丘主。
……
“老二,你太厉害了。”汪自清大笑道,“不过,你干嘛问杀人的方法,你又不可能会杀小五。”
马伟良冷冷的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如果他是我的仇人,我就会杀。”
“风王和鬼王都已经死了,我们已经报完仇了。”
“不,他们只是无辜的替罪羊,是受了操控,而真正的凶手,竟然是我亲近的兄弟。”马伟良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冰冷,“巫马心,整个村子竟然都是因你而死,你敢反驳么?”
“我……”巫马心感觉自己百口莫辩,张着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竟然说出了和夜殇一样的话,莫非整个村子真是因自己而死?
“老二,你瞎说什么呢!”汪自清急得满脸通红。
“老大,你让他自己来说说看。”
巫马心深吸一口气说道:“老二。”
“你别叫我老二!”马伟良厉声打断。
巫马心愣了一下,如同百蚁噬心一般痛苦,许久才发出声音:“马副丘主。”
汪自清心口一疼,牙关恨不得咬出血来。马伟心也同样心中一疼,不过很快便被愤怒稀释了,毕竟斗兽山能给他所要的一切,他的仇还没有报完。
马伟良身体一抖,一个分身脱体而去,手持匕首向巫马心刺去。
“不要!”汪自清急得大叫,可是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干着急。
体内的赤鱬之心感应到杀气而躁动起来,却被巫马心死死压住,身体僵在原地,紧闭双眼。匕首刚刚刺入皮肤,马伟良改变了主意,刀尖横向一割,整个分身也随即灰飞烟灭。
用噬魄鼎做交易之时,俞几乌开出的条件是杀了巫马心,他没有答应。当他知道桥洞村以及自己父母都是因巫马心而死时,所有的兄弟情义都不再重要,他必须要杀了巫马心,可是俞几乌变卦了,不许他现在动手,巫马心只能死在斗兽山上。
当初是交易,现在是命令。
巫马心睁开双目,心中泛起一阵温暖,眼中映射出马伟良表情古怪的脸。
“你们巫马家的人果然没那么容易死。”马伟良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当血海深仇与手足之情碰撞之时,谁的心也不会静如止水。
“老二!”汪自清不顾嘴角的干裂大声喊道,“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能冲动,小心中了歹人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