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说,好说,后生可畏呀,小子,我看好你!”苟马说着,吹了一声口哨,无数野狗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快朵颐。仅仅一柱香的时间,粤香楼上下不但没有一个活口,而且没有一具全尸。
处理完这一切,马伟良谢过众位,又让手下众人先回山送信,一个人回到了暂住的小客栈,仔细思考着有什么遗漏,这几日的疲倦涌了上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端国的老人们经常说,吃了人的老虎必须打死,这并不是怕它报仇或是让它偿命,而是它一旦吃过人,便不再满足吃其他的野兽,只能吃人。屠戮嗜血的快感,决定生死的霸气,这一切都让马伟良很享受,这才是他想要的,痛快!
……
者州地广人稀,又是重犯流放之地,驻军自然多于其他州,哀王手下紫袍的将领有三十多名,蓝袍的将领一百五十多名,银、绿、白各色战袍的将领更是多如牛毛,虽然实力并不强,但如此人多势众,即便是这些将领们一人一口,也能活吞了马伟良。
傍晚时分,哀王在府内大发雷霆,分派人马搜索周边的客栈,酒馆甚至荒山,誓要把马伟良找出来碎尸万段。他并不是爱兵如子之人,孟凯之死也未必挂心,但这份奇耻大辱他不能接受。
几十队人马从哀王府奔将出来,目标有两个:马伟良和狗!但凡光头的,一率抓来审问,不管男女;但凡养狗的,一率将狗牵来处死,不论品种。
苟马自然比马伟良有经验的多,每次事了都会隐身遁形,不在市井露面,一众野狗也都放归山林,即便如此,仍然有一些未来得及撤走的野狗被符兵搜了出来。野狗岂能束手待毙,一场大战,符兵也损伤不少。
客栈老板对光头十分厌恶,自从马伟良住进来,他便没一点好脸色,语气也不善,碰面时也总是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恨不得他马上退房走人,不成想他却一连住了这么多时日,心中愈加愤懑。他的妻子原本便是蛮横之人,但尚有温柔之时,前些年得一场怪病掉光了头发,只能终日带着假发,从那以后,她变本加厉,动辄便打他,甚至还殴打他的母亲,母子二人打不过,又不敢报官,只能终日抱着以泪洗面。
马伟良回来时,他如往常一样一直瞪着他进了房间,没过多久,符兵便到了。他赶忙报告了此事,并亲自带着来到马伟良的房门前。老板刚要叫门,为首的绿袍将领却拉住了他,递给他一块黄金作为赏钱,让他退下了。
绿袍将领深知马伟良的厉害,让手下符兵将弓箭搭好,这才让一名符兵前去叫门,敲了几下,门却未开,里面也毫无动静。绿袍将领生怕他逃跑,一脚将门踹开,却见马伟良依然在床上沉睡。
符兵们列好阵势,绿袍将领咳嗽了一声,道:“死到临头你竟然还睡得着,果真是个胆大的狂徒呀。”
马伟良毫无反应。
绿袍将恼羞成怒,手中的刀用力的拍在他的后背。
“啊!打搅我睡觉,你活的不耐烦了。”说罢,马伟良翻了个身,一把菜刀从身下飞了出去,绿袍将闪身一躲,刀深深的嵌进了墙里。
“给我上!”
符兵们抽出腰刀冲了上去,几下便将床上那光头砍成了几块,这时,一个符兵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将军,怎么是个女的?”
绿袍将领似乎也感觉可能搞错了,眼睛一转道:“管他呢,只要是光头,便是同党,继续搜其他房间。”
“是!”符兵答应一声,挨个房间搜查,都是有头发的,便三三两两的撤了出来。路上,几个符兵还在小声议论。
“那个女的可真吓人,脸上画得跟鬼一样。”
“不过那胸可不小,啧啧。”
“听说是那客栈老板的妻子,有名的毒妇。”
“呃,那还是算了吧。”
见符兵撤走,那老板强装出欢笑,走进自己的卧房,反手把门关了,轻声喊道:“娘子,发财了,我得了一大笔赏金……”未等说完,一个身影转过身来,却是马伟良,着实把客栈老板吓了一大跳,不仅是因为妻子突然变了一个人,更是这个人的妆容实在不敢恭维,胭脂水粉随意的拍了满脸,唇脂更是画得歪歪扭扭,比鬼还更吓人三分。
客栈老板慌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壮士饶命,我一时财迷了心窍,这才告诉符兵你的房间,您洪福齐天,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马伟良说道:“你见财忘义,我本来不该留你性命,但你客栈的老鼠为你求情,说你并非恶人,即便见了它们也都只是赶走,从不滥杀。而你的老婆是个毒妇,又是光头,你这才讨厌无发之人。而你又太过窝囊,打自己的老婆不过,便把怨恨发泄在别人身上,着实可恨。这笔帐暂且记下,此次罚你朝着东方磕一百个响头,日后若让我知道你再行此不义之事,定取你狗命。”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客栈老板说罢,面朝东方,不住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