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净之长枪挥动,几个符兵已应声倒地,鱼兰也没闲着,每一个符兵倒下,她便激射一道水汽,将落下的血清洗干净。符兵们捏碎力泥珠,但也无济于事,根本抵挡不住程净之的冲杀,很快外围埋伏圈便被诛杀殆尽。
程净之刚跳回到中间空地,便被四个银袍将以及三十几个赶来帮忙的绿袍和白袍将团团围住。程净之冷笑两声,舞动长枪朝他们杀来,自从得此宝枪,又练习了嵬名慕的枪法,他的功力日益精进,自然不是这些每日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家伙所能比的,但毕竟人多势众,一时间也打不开局面。
谭将军朝身后的两名银袍努了努嘴,二人会意,提着长剑与大刀朝马车走去,那里只有一个女人,肯定好对付一些,把她抓了,程净之自然束手就擒。
鱼兰眼睛一直盯着战场,冷不防看到两个银袍已到了近前,惊慌之下,将盛水的木桶踢了过去,洒了两人一身,银袍将恼羞成怒,举剑便刺。
情急之下,鱼兰想起了鱼淼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个咒语,念了起来,两个人举起的剑竟然没有落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谭将军看到两个人在马车前忽然停住,觉得莫名其妙,但距离太远看不清状况,大声喝道:“你们两个死了啊,赶紧给我干死他们!”
那两个银袍将身上的水瞬间结成了冰,被活活冻死,仿佛两个透明的雕像一般,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鱼兰也是第一次使用,同样大吃一惊,原来这句咒语这么好用,看来以后得多学习润下族的功法才好。
程净之那里已经陷入焦灼,虽然很多绿袍将都已经挂了彩,仿佛绿树丛中开出的红花一般,但程净之却也无法将他们诛杀。
鱼兰从马车上抱下一个木桶,高声喊道:“程兄,快闪开!”
听到喊声,程净之闪在一旁,鱼兰用手向里面一拍,水花四溅,手指弹动,水珠便飞向了那些人的脸上和身上,仿佛淋了一场小雨一般。
鱼兰再次念动咒语,那些将领脸上和身上瞬间结起冰来,顿时动弹不得,被程净之借机杀了十余人,落下的鲜血又被飞来的水汽冲洗,地上不但没有一滴污血,连之前的尘土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形势逆转,程净之越战越勇,很快便只剩下十几个负伤的银袍和绿袍还在勉强支撑,谭将军大惊,拉起毛彩儿便要逃跑。鱼兰一直在盯着他的动向,岂会让他们轻易逃掉,左手拈起两个水流化成冰锥向二人飞去。一支冰锥直接刺穿了谭将军的身体,另一支冰锥却被飞来的一道精光击得粉碎,远处站着几个女子,容貌美艳,手指细长,指甲尖利,均穿着白衣,带着毛绒绒的领子。
一名白衣女子说道:“你是何人,因何要伤我妹妹?”
鱼兰嘴下同样不饶人:“我乃润下族鱼兰,她和那恶人一伙,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一道收拾了。”
“太过猖狂!”那女子说着,手臂一划,一道精光闪过,鱼兰胸口的衣服如同刀片划过一般,顿时裂开一个大口,若非里面放有傀儡人偶,身体定然会被划伤。速度如此之快,鱼兰根本来不及反应。
“哦?”那女子颦眉蹙额,显然没有想到她身上会有这个东西。
程净之看到鱼兰被伤,懒得和那些银袍绿袍周旋,虚晃一枪朝鱼兰跑去。那些将领早已无心恋战,见此情形纷纷逃散。
程净之挡在鱼兰身前,长枪一擎,说道:“几位小姐,咱们素不相识,因何出手相伤?”
“是她要伤我妹妹在先。”那女子说着,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程净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你竟然没死?血王现在在哪儿?”
程净之被她问得愣了,这才想起自己带了面具,莫非这面具不是师叔凭空捏造,而是仿照着谁的脸所做?
那女子见他不说话,继续问道:“你来帮嵬名慕抢回寒铁枪?看来你们都没死呀。”
“那么多该死的人都还活着,我们怎么敢死。”程净之虽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好顺嘴胡诌。
外界皆传师父是血王同党,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那女子又盯着程净之和鱼兰看了几眼,幽幽的叹口气道:“看来你已有了新欢,也忘了我们的情意,不过我不忍心杀你,此番便算了,你们走吧。”
鱼兰受了委屈,自然不肯轻易罢休,不过被程净之一把抱住,口中说道:“感谢仙子。”
那女子惨笑一下,飘然而去。
“为何要让她们走?”鱼兰不满的说道。
程净之说道:“那人手法凌厉,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大仇已报,何必与无干之人再生枝节,耽误鱼秀归海的大事。”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