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自清看着布袋堆,眼中流露出了异样的目光,但在巫马心说话之前并没有动。众人站在外围,满含期盼,这个诅咒太恶毒,他们每日都活在战战兢兢之中。
巫马心将温婶的手推了回去,又向众人抱拳道:“各位请勿多心,这些钱我们是不会收的,请诸位放心,在下必当竭尽全力,破除这个诅咒。”
众人很诧异,之前请的侠客道士都是要钱的,这人不拿钱,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冒险,反倒有些不放心,所以谁也没有去拿回布袋。
“小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为何不要?”汪自清贴近巫马心耳语道。巫马心瞪着眼睛看向汪自清,仿佛不认识一般,他的大师兄何时变得这般市侩。汪自清被他看得慌了神,赶忙从地上拾起布袋塞向众人道:“我等并非唯利是图之辈,这些请拿回去,我们这就平了那口怪井去。”
“众位乡亲不必为难了,他们是大义之人。”伊一娘说罢,转身又叮嘱道,“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
众人目送着巫马心,汪自清和龙伊一三人进了村,这才拿回布袋。
……
离水井还有两三牛吼的距离时,汪自清突然跟龙伊一说道:“伊一姑娘,井中危险,你在此等候我们即可,待我们解决那妖怪,再来与你汇合。”
此言一出,两人均是一愣,龙伊一刚想说什么,巫马心却抢着说道:“伊一,老大说的对,女人本便是纯阴之体,水井又阴气极重,你去了容易受到伤害,还是在这里等我们吧。”
龙伊一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写满疑惑不解,同时也看到了巫马心使来的眼色,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那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你们平安归来。”
“嗯。”巫马心说着,与汪自清一同来到井栏外面。汪自清拉起巫马心急步朝井边走,将遍地黑褐色的干枯大叶草踩在脚下,浑然不觉。
巫马心在后面猛然叫道:“老大。”汪自清刚一转身,廉泉、伏兔二穴已被银针封住。
“小五,”汪自清大惊失色道,“你要干什么?”
巫马心冷冷的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民间有句俗语,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抬树。人在着急的时候便会露出马脚,竟不惜犯下大忌。他太急于置巫马心于死地了。
巫马心从空山归来之后,人也变得成熟许多,他早看出汪自清有些异常,一直暗中观察。能戒掉啖巴枯的男人是最狠的人,冷酷无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绝不是汪自清的性格,清心寡欲的老大,更不可能对金银有半点贪念。最后让巫马心确定的是他踩踏龙碾草。即使真的戒了啖巴枯,也不可能对曾经的心爱之物视而不见,甚至随意践踏。
汪自清大叫道:“小五,你莫不是在空山中了什么魔了,怎么还怀疑起我来了,快点将我解开。”
巫马心围着汪自清转了一圈,果然在脸的侧面发现了一层面皮,毫不逊色于他破锣师叔的手法,手指掐住一头,猛的一拽,一张面皮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白净的面孔,巫马心并不认识。
“你是谁?我大师兄在哪儿?”巫马心愤怒的喝道。
龙伊一一直翘着脚,远远的望向这边,看到两人在井边忽然停住,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赶忙奔了过来。
“生我者父母,伴我者兄弟,任何伤害他们的人,都不可原谅。”巫马心愤怒的说着,手指拈动,假汪自清顿时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沙漠之中,烈日蒸烤,水份慢慢脱离身体,在身前聚成水珠,被巫马心抓在手中,顺着指缝流到地上,而自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感受着自己即将成为干尸的痛苦。
“你是谁?”
“我是木……啊……趋善域鱼鸽手下的鱼然。”那人浑身皮肤皱得如同形将就木的老人,再也支撑不住了,“水,给我水,我要水。”
巫马心也怕他死在这里,收了功力,鱼然觉得好受了一些,但仍然缺水缺的厉害,这个时候,恨不得被立刻扔进大海里才好。
龙伊一跑到巫马心身边,虽然之前巫马心的眼色让她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眼前的一幕仍然让她大吃一惊,颤声问道:“巫马心,你这是在干嘛?你怎么和老大打起来了?”
“我们被骗了,他不是我大师兄。”巫马心说着,用手聚起一滩水在空中漂浮晃动,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他……我不能说,不然我回去就没命了。”鱼然恐惧的盯着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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