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发作,反唇相讥道:“老鼠再多,也比不过你们猫坞的恩客,消息自然没那么灵通。”
“你!”毛师师杏目圆睁。
“好了,好了,你们俩怎么一说正事就吵。”苟牛连忙打圆场。
“我认错还不行嘛。”舒书赶紧赔着笑脸,“毛姐姐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那捕蛇老妇究竟躲在什么地方呀?”
“哼。”毛师师倒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听说是在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一直都是秋天,果实摘了马上就会再长出来,永远吃不完。”
“这么神奇。”苟牛羡慕的口水直流,“如果我们狗堡在那里的话,岂不是有吃不完的肉骨头了。”
“哈哈。”舒书和毛师师两人险些笑岔气,毛师师捂着嘴说道:“你还能把肉骨头种在地里呀。”
苟牛老脸通红,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讪讪的笑。三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毛师师打破沉寂:“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吧。”
“素秋谷?”马伟良心中一怔,闪身没入黑暗之中。
舒书注目远眺,确认周围没有人,这才向其他二人点了点头。毛师师问道:“十八伟良果真去过素秋谷?”
“嗯,九钱去接他时,他亲口说的,而且还看到了传说中的困蛇图。”
“如此说来,子宋大人的功力又可以精进一步了”毛师师抚摸着猫的下巴,笑着说道,“可是,你确定他会带我们去?”
“十之八九。”舒书阴险的笑道。
马伟良顺着小路返回了自已的房间,正要开门,却见小白一瘸一拐的拖着鼻青脸肿的大灰走了进来,往地上一扔,吱吱的叫了起来。
马伟良十分诧异,慌忙用鼠语问道:“小白,这是怎么了?”
“你是我们的朋友,不应该瞒着你。”小白气呼呼的说道。
原来酒散之后,小白与大灰便吵了起来,小白愤恨的说道:“十八是我们的朋友,对我们这么好,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呢?”
“可他也是鼠庄的人,只要是鼠庄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大灰也不服气的吼道。
两只老鼠越吵越凶,竟然动起手来,小白虽然腿上残疾,但打起仗来却十分勇猛,比它壮两圈的大灰竟然不是对手,被按在地上一顿胖揍,最后两个小家伙都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
“我说兄弟,”小白大口喘着气,语调温柔的说道,“我们被害得这么惨,难道就一直这么忍么?除了马伟良,也没人能帮我们了,为什么不试一试?”
“可是你不怕他是舒书派来的么?”大灰依然担忧。
“还能坏到哪儿去?我已经坏了一条腿,大不了把我这条腿也打折。”小白恨恨的说道,“鼠王至今一直被囚禁在地牢,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号令,他还有何必要再派人来算计我们?”
大灰无言以对,小白这才拎起大灰来到了这里。
“你是说,鼠王被他们囚禁了?”马伟良问道。
“唉,十几年前,这座山从天而降,来了一群会说鼠语却卑鄙至极的家伙,我们不听从他们的号令,于是他们抓捕了我们的王,我本是鼠王的侍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小白说着,眼睛因为愤怒而成了血红色,“我们拜月是祈祷我王在地牢中也能够平安健康,更是祈祷上天可以派人来帮助我们救出鼠王,惩戒这些坏人。”
马伟良惊诧不已,自己虽然一直都知道鼠庄的所作所为,但为了攀上这棵大树,完成报仇的心愿,对很多事情也都没有太过计较,看来自欺欺人并不能掩盖真相,你即使紧闭双眼,捂住耳朵,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大灰和小白盯着马伟良,眼睛里泪光闪动,期待着他的答复,如果他向舒书告密,那它们两个也自然性命不保了。
马伟良正色的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理,你们可知道鼠王被关在哪里?”
大灰和小白一起带着感激的目光摇着头。
“那我如何去救?”马伟良面露难色。
大灰和小白又一起带着疑惑的目光摇着头。
马伟良有些哭笑不得,但依然郑重的向它们说道:“我发誓,一定会保守秘密,也一定会帮你们把鼠王救出来,好么?”
“吱吱。”大来和小白开心得手舞足蹈,马伟良看着它们,心却如刀割一般疼痛,任何生灵都有生存与自由的权力,任何剥夺者都是罪人。
自保是自然界最古老的法则!
马伟良躺在床上,脑中盘旋着各种念头,九钱的无耻,二沐的狠毒,小鼠的控诉,这些似乎都在提醒着他这里不是一个良善之地。马伟良暗下决心:待报了血仇,救了鼠王,自已便离开这里,绝不留恋。
在心知肚明的罪恶面前,人总是相信自己是最聪明的,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充满侥幸与贪婪!
回忆起在树林中偷听到的话,马伟良不由得想起素秋仙子,若是大仇得报之后,能与她在那个谷中长相厮守,此生便无憾了。时不我待,马伟良从床上蹦下,又继续练起功来,越早让自已强大,报仇雪恨,便可以越早脱离这里。
……